吕青甜心里害怕,赶紧拉过椅子,紧挨着肖然坐下了。
血衣美女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椅子了,于是慢悠悠的飘到煎药机上,一屁股坐在了机器上,一双玉足趿拉着高跟鞋,前后摇晃着。
“你的姓名?”肖然从怀中掏出一支笔,转了转笔头,笔头上发出一道红光,他在生死簿上勾画起来。
血衣美女直勾勾的看着肖然,舔了下嘴唇,两手不住玩弄着自己腮边一缕秀发,一时没顾得上回话。
“这是激光笔么?”吕青甜压根不敢抬眼去看,等了半晌没听见动静,于是没话找话的问肖然。
肖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是判官笔。工作时间,要注意听我说,以后这种基础工作,都由你来做。”
吕青甜有些委屈,讪讪的闭上了嘴。
美女玩够了头发,方才缓缓开了口,声音略带沙哑:“我叫楚楚baby。我的粉丝们叫我”
“没问你艺名,说你身份证上的名字。”肖然抬头,双目如电,极快的盯了女子一眼,又低下头去。
美女扭捏了下,这才羞答答的说:“咳咳王妮。”
“你的工作?”
王妮笑的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我是做直播的,哥哥,你不认识我么?”
她刻意把身体扭成s形,还有意无意的把两条腿交叠在了一起,从吕青甜坐的这个地方望过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蕾丝底裤。
“死了还这么不正经!”吕青甜心中不爽,悄悄用眼睛余光瞥肖然,想看看旁边这人是不是真的是个正人君子。
肖然坐的端正,一眼都没向王妮的腿上看。
不错,定力够深。
吕青甜挑了挑眉,微微有些放松了。对方虽是她的上司,但是日日跟着一个色狼上司,和日日跟着一个君子上司,性质是截然不同的。
王妮在煎药机上扭了半晌,却发现下面的男人似乎一眼都没看她,不由的有些失望。
“我的成名曲你听过没有?”她敲了敲煎药机的盖子:“你们听好了!”
说着,她清了清嗓子,张口就唱了起来:“忘记她,等于忘记了一切。等于将方和向抛掉,遗失了自己”
她的嗓音极富穿透力,歌声洋洋洒洒,在这狭的煎药室回荡开来,犹如一把老旧的胡琴咿呀作响,听起来居然有些荡气回肠。
吕青甜听着听着,忽然就有些恍惚。发了一会呆,她转头看向了肖然。
不知何时,肖然已经抬起了头,他的双目直视虚空,幽黑的眸子中暗潮涌动。
这让吕青甜看着心中一酸。
为什么心酸,她说不清楚。
“咳咳咳!”吕青甜捂着胸口,重重咳嗽起来。
她是故意的,王妮要是再这么唱下去,她觉得自己眼泪要下来了。
当着王妮的面哭,她又觉得那样太掉价,只能干咳着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肖然缓过了神,迅速的低下头。再抬头时,刚才那缕异样的神情已经消失无踪,仿佛一只水鸟掠过湖面,涟漪稍纵即逝,他的表情重新变得冷漠而疏离。
“你唱的确实很好。”肖然的眼神冰冷,看不出一丝夸奖的感觉,他紧接着又问:“你的死亡原因?”
一听这个问题,王妮激动的搅着双手,声音也尖利了起来:“我是被人害死的!有人把我从楼上推了下来!我好恨!我要报复,报复!”
说完,她猛地从煎药机上跳了下来,在屋子里来回飞着,还不停的撕扯自己的头发。
屋子里阴风阵阵,分外清凉。
吕青甜惊恐的看了一眼肖然,肖然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只微微转头,对着吕青甜低声说:“一般不是好死的,都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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