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得很近，苏莞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每一根细长的眼睫毛。

    “为什么害怕爱？”他问，状似漫不经心。

    她有一瞬间僵了僵，却并没有任何失态，与他对视的时候，眼波也是凝住的。

    片刻后，苏莞轻声回答：“因为害怕伤害。”

    叶士嘉忽然抬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苏莞却别开的视线，顿了顿，才又开口：“我怕自己受到伤害，更怕会伤害到别人。”

    叶士嘉看了她片刻，才缓缓道，“是吗？”

    苏莞迎上他的视线，眸光盈盈似乎有水波荡漾。她看着他，说：“二叔，你是好人，我不想伤害你。”

    叶士嘉沉声开口：“我是好人？”

    “当然。”苏莞不假思索地回答。

    叶士嘉什么都没说，也没去看她，从衣袋里掏出烟盒，随即抽了一根点燃。

    细白的烟雾，萦绕在两人之间。

    苏莞就这样被晾在边上，她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然而在那样的静默里，她的脑海里有些许空白，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正默默抽烟的男人。

    直到香烟已经燃去大半，苍白的灰尘如细的雪花自他身前散落，他忽然说——“你错了，我不是好人。”

    苏莞安静了片刻，转头看向他，却见他脸上波澜不兴，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就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她的错觉。

    苏莞却语气固执地低声说：“你是。”

    叶士嘉低笑了一声：“你认识我多久？又了解我多少？”

    “很久了啊！”苏莞立刻回答，“或许已经一生一世了！”

    叶士嘉没有说话，只是按灭了指间的香烟。

    苏莞却继续说道，“你或许不知道，你曾经给我带来多大的鼓励，我不管你对别人怎么样，反正于我而言，你是个好人。”

    “平生第一次用‘好人’二字评价我，”叶士嘉说，“你知道好人什么样子？”

    “至少我知道坏人是什么样子，”苏莞回答，“我见过很多坏人，二叔跟他们不一样。”

    叶士嘉微凉的指间拂过她的面颊，掠起鬓边的碎发，意味深长中透着一丝宠溺，“总要花那么多时间去猜你的心思，难保哪天不被你气出心脏病来。”

    苏莞声反驳：“哪里有那么容易就得心脏病，说得好像从来没生过气一样”

    叶士嘉似笑非笑：“我确实从没生过气，只是偶尔动怒，让我动怒的人基本都没得到好下场，你是不是也想惹我动怒看看？”

    叶士嘉说完，不等她回话，轻轻一笑，一手按着座椅，一手将她拉进他的怀里。

    清淡的香气近在咫尺，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上，他深深看着她，清润的黑眸中摇曳着莫名的热度，那般炽热，让她心慌意乱。

    车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慌乱地退后，他却步步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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