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水军急报!”
天色未明,方天定便被信使叫醒。
信使径直闯将进来,道:“河面水军急报,水位急速降低中,宋贼已于上游掘开河堤!”
方天定大惊,问道:“可知何处被掘?”
“无确切情报,未曾落实!”信使回道。
“立刻查探确实!”方天定喝道。
还睡个屁,立刻召集众将议事。
只是没有情报,也商量不出什么有用的对策来。
朱武安慰道:“陛下,各部皆有防备,想来受损不大,许是宋贼为了阻止我等进军而为。”
“哪怕如此,各地百姓也要遭殃。”方天定又恶狠狠地说道:“若查出罪魁祸首,朕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报~”一信使进来,道:“秉陛下,水军查明,宋贼于东渡乡上游三里处掘开河堤!”
一扫地图,众人便找到了地方。
东渡乡,距离开封城不过十里,距离陈桥镇三十多里。
那里只有一个小渡口,位置并不紧要,未曾纳入计划内。
“宋军于此处开河,有何目的?”方天定喃喃问道。
众人扫视地图,百思不得其解。
情报还是太少,无法做出判断。
“报!马灵求见!”
马灵奉令,往各处传递圣旨,此时回来,必有变故。
宣见刚毕,马灵进来,道:“秉陛下,臣传旨完回转,正要往杜壆将军处探望孙安,却不想路上洪水突至。
臣立刻加速至其扎营处,只是被大水所阻,无法接近。
其所在之莫无镇,已被大水冲毁,无数将士殁于水中。
宋江领兵随后掩杀,五万大军,残留不足六千!
具体损失,还在清点中,稍后送达。”
哗~
众人惊起!
四万余损伤,实在前所未有之失利。
方天定惊问:“杜壆部距离黄河三十里,如何会被水淹了?”
话音未落,又有信使进来,道:“闻风司急报!
贼军宋江部,于郑州境内拦截广济河,蓄水甚多,其意不明。”
“宋江此贼,端的大胆!”方天定愤愤道。
黄河水加广济河水,两水合流,难怪能够冲杀得杜壆欲仙欲死。
只是,宋江如何完成两水合流,且正好冲刷杜壆部所在,还待研究。
所谓城池失火,殃及池鱼。
黄河决口,广济河助阵,方圆百里的百姓,都要倒霉。
“传旨!”方天定喝道:“凡擒获、斩杀宋江者,爵升一等,赏十万贯!
再加派人手,所有谋划、策动、协助、施行决河者,皆以战犯论处!”
以宋江的水平,最多能够想到用水攻。
然而这环环相扣的计划想要成功,没有超高的数学、地理、水文知识,是绝对不可能成功。
开封城墙上,赵鼎看着滚滚而过的黄色河水,怔怔发呆。
虽然缺口在下游十里处,然而随着河水蔓延,已经冲到了开封城下。
滚滚洪水一过,房屋倒塌,人畜皆没。
水面上,许多浮尸随波逐流。
一些侥幸生还的百姓,抱着木头,不断呼喊着救命。
赵鼎亲眼所见,一个百姓体力不支,再也抱不住房梁,沉入了水下。
沉沉浮浮间,越行越远。
砰~
一栋房子在水流的冲刷和浸泡下,轰然倒下。
木门、窗棂漂浮水面,向远处淌去。
作为首善之地,开封城外也是人烟稠密,集市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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