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言语,已然萌生了死志。
士卒闻言,都是感动,想到苏叶平日待大家不薄,尽皆拜下,道:“誓死追随将军,拼的一死而已。”
倒是没人放言能够抵挡义军。
实在是没信心。
城中兵不过五千,将不过一员,更兼人心惶惶士气低落,怎么打?
若非苏叶深得士卒拥戴,早被人绑起来送去义军大营了。
城外大营沉浸在静谧中,却有数千骑兵绕城巡查不休。
这是为了防止城中有人出逃,也是防止城内突袭大营。
突然,厉天闰听得前方传来一阵轱辘声。
“都有,随我前往查看。”
待到近前,只见十余宋军护着一辆马车,沿着官道向北而行。
必然是一条大鱼,厉天闰立刻做出了判断。
见到义军出现,宋军士卒转身就跑,连象征性反抗都没有。
可惜,这些士卒只长了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四条腿的马,不一刻,全部被擒获。
厉天闰喝道:“车内的人出来,否则别怪我军强攻了!”
“切勿攻击。”
战战兢兢中,文泉出了马车。
厉天闰借着火把一看,乐了,道:“文知州别来无恙,何故连夜出城呢。”
文泉垂首束手,讷讷不语。
城内重要官员的情报,各将都是记在了心里,是故一眼认出。
厉天闰也知道文泉是个庸官,才能一般,却也没什么恶迹,便道:“文知州,且与我去大营,听从处置吧。”
文泉踌躇片刻,重新上车,跟着厉天闰前往义军大营。
若非怕死,他也不会连夜弃城而逃了。
只是此刻有些后悔,悔不该大军到了城下才走。
到了营门口,报明身份,对了口令,厉天闰来到帅帐。
“今夜巡哨,擒获文泉家小在此。”
立了功,厉天闰也很开心。
生擒一州知州,可不是容易遇上的。
方天定看着畏畏缩缩的文泉,问道:“阁下怀中鼓鼓囊囊,却不知道何物?”
文泉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并不吭声。
“想必是钱财。”
厉天闰冷笑一声,不顾文泉抵死反抗,扒开文泉双臂,从他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来。
“放开,这可是前朝孤本,端得珍贵,岂能亵渎!”被推到一边的文泉怒喝不止。
厉天闰打开盒子一看,果真是几本书。
这时,又有士卒汇报,马车里只搜出百余两散碎银子,其余都是书籍。
厉天闰笑道:“倒是和情报相符,果真是一个嗜书如命的呆子。”
方天定道:“倒也有用,且带去杭州,协助刘老先生编字典去。”
听到性命无忧,文泉长舒一口气,任凭士卒带了下去。
第二天,大军饱餐一顿,开拨出营,来到城下列阵。
方天定下令道:“来人,前去挑战”
话音未落,只见城门洞开,一将领着百十人出了城来。
不是苏叶还能有谁。
苏叶打马来到近前,喝道:“朝廷钦命,常州置制使苏叶在此,谁敢来战!”
縻貹喝道:“首领少待,看我见功。”
说完,縻貹担着长柄开山大斧,催动坐下高头卷毛黄马,出了阵去。
苏叶也不答话,挺枪打马便冲了过来。
縻貹大喝一声,一斧头劈了过去。
却没想,苏叶对劈来的斧头视若无睹,只是把枪刺向縻貹咽喉。
尽管可以把苏叶一斧两断,然而自己也会被苏叶洞穿咽喉,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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