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上前验证。
第一个自然就是葛孑,她只是在那十丈高空之处游走了一遭,又上下窜了数尺,最终扁着嘴返了回来。“越近祭台,火力越剩,越远祭台,水力越旺,高空十丈之处,水火并非均衡,而单论水火,两元素也并没有陡然的变化。我料着那鳞屑浮空多是和水火无关。”
杳伯闻言后再表面上逢迎着,但其实对于葛孑的结论不以为意,那随便一遭游走,能体悟的东西当是十分有限才对。应付了葛孑,杳伯就安排了风桓出手验证,虽然被安排在第二出手,但风桓的验证之法比之葛孑要精确千倍万倍,也有足够的说服力了。
这风桓是雷厉风行的主,他也不怠慢,更不加解释,手中指诀连变,黑夜的半空中出现了似有若无的明光,明光组成上下两道阳爻,中央一道阴爻,正是离卦离卦自低处渐渐浮升,缓缓通过距地十丈高的天际平面,而后向更高处去,最终湮灭在远端。
而这离卦自始至终都是渐变,也就是说,水力在这祭台上空,并没有忽然的变幻消失或是出现。这其实和葛孑得到的结论其实是相同的,水没有异常,则鳞屑浮空与水的关系一定不大。之后风桓再以坎卦验证火的情况,得出的结论和葛孑大同小异。
随后天子李尤都依次出手验证,这祭坛之上的水力火力,确无明显的异常情况。这个结论其实是符合众人的设想的,众人打一开始,就觉得鳞屑浮空和水火的关系不大。
而众人之中有一个自称掌握了真相的子规,所以杳伯在验证完毕之后,就看向了子规。杳伯问道“现在的情况,是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子规点点头,“对,接下来你们验证人气,如果也出现这种状况,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的。”
“嗯”杳伯猛然一瞪,“什么意思”
子规答道“我方才心心念念着人气的事情,忘了这水火的事情,其实此地的水火,也和人气一样是受到了影响的。所以你们的验证,其实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为什么”
子规到“因为火。本来风家的祭祀从五月端午后,之后有七月十五,再来是十月十五。但这三月来我都在清杳居,七月十五根本没有收到消息风家会开坛祭祀,也就是说,风家因为某样原因,今年的七月十五放弃了一次燃起祭台之火的机会。
“于是祭坛这里,一直保持着在端午当夜形成的情形,后来虽有五月初七日的大比盛会,影响却十分微小。直到今天,杳伯忽然的来访,和风家的盛大欢迎,使得本来一直保持的祭坛,重新燃起了火光,而这火的出现,就此破坏了此地的鳞屑浮空环境。
“也就是说,如果将鳞屑浮空比作杀人案件,则无论这凶手是水火还是人气,案发现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因为杳伯到来的盛大欢迎仪式,被破坏掉了。所以在此地的验证,得出的结论是完全不可信的。”
“你是说,因为今天早上的祭坛之火,这里鳞屑浮空的条件已经被破坏掉了就这么凑巧,恰因为我的到来”杳伯忽然有些负罪感。
“等等”丹歌忽然道,“之前不是说,文恬女士及风椑风柷老先生的尸骨都在此处大为祭祀继而投落圣火,那时候,这祭坛的火也是燃起的吧。如果破坏,早在那个时候就”
风和叹了一声,道“虽说是投落圣火,但因为祭坛的火力强大,落入火中必定丝毫不剩。所以三人的尸骨都是以凡火焚烧,然后将骨灰撒入祭台火池之中,并没有当真燃起圣火来。五月端午之后祭坛再次生火,确实是今天早上。”
丹歌追问起来,“那七月十五又是为什么”
风桓抢在自己父亲之前,答道“是因为那天举行了水会。”
“水会”
风桓点点头,“风家从商丘大战中渐渐恢复过来,硝烟尚还是个敏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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