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给足了在明面上尚是白身的谢朴严面子。他心中清楚,自三天前答应谢朴严前来主持开学大典。自己的政治生涯已完全和北岳书院或者说其身后的江南宗姓挂在了一起。他将成为江南宗亲氏族在蟠龙镇上官方一脉的马前卒。
谢朴严见柳寒枝落坐,点头之后对其问道:“柳大人来到此地,也有些年头了吧?”
“约摸也有十余年了,”柳寒枝双手拢在袖中,小意的回答道:“我本是洪秀十一年进士及第,中留后补缺位两年后,于洪秀十三年派驻盘龙镇,十一二年间毫无建树,到目前为止仍然还是一介小小的主薄,让先生见笑了。”
谢朴严摇了摇头:“官场之上,蛰伏十年而一鸣惊人者比比皆是。我来时曾翻看过,这十几年来,吏部对刘主薄的考评年年中上,主薄一职,实在是屈才了。”
柳寒枝双手抱拳:“还望先生提携。”
谢朴严笑道:“柳大人言重了,谢某不是官身,何来提携一说?只是这如今,朝中嘉元学运之事相信刘大人也有所耳闻,大周朝正迎来百年未有之变革。十分有幸,这场学运当中,我北岳书院正是大力推动革新的主力,院长还曾与裴相私下有一场会晤,裴相断言,数年之内,当朝政局必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在这场变化当中,柳大人是乘风而起,还是甘愿沉沦,就要看大人自己了。”
柳寒枝沉声说道:“自是愿为裴相c为书院赴汤蹈火。”
谢朴严点头表示赞许,随即说道:“赴汤蹈火自是不用,只是在我与院长看来,目前的蟠龙镇存在两大弊端急需改革还要请柳主薄多多配合。其一,是这镇上的学府制度,自我大周立朝以来。便在各处洲府城镇兴建各类学办学府。往好了说,确实有部分贤才。因此得益,成为后来我朝的中流砥柱,但如此一来,天下英才,十之被朝廷一网打尽,说一句野无贤才也不为过。而四野之中却人才凋敝,长此以往,大周朝则一直是赵家的周朝,与学运中所倡导的民政一说,相悖甚远。如何打破帝王一家一语以决天下的局面,裴相与院长都认为,最根本的,就是办学,所以我这次前来盘龙镇,主要的目的,就是以蟠龙镇为窗口,用北岳书院的招牌代表民间与官府的学办来一场竞争。”
柳寒枝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心中却想到,如果大周朝真的把集天下英才尽收入官府学办,那这百余年来,你北岳书院是如何存续的?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恭谨依旧。
只听谢朴严继续说道:“这第二个弊端,就是目前的镇守郭佑了,郭佑本出生于京城官宦世家,与周后氏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是国子监里出来的人,可以说是皇室的嫡系人马,如今在星潮过后,蟠龙镇于西北乃至整个周朝的地位愈发重要,若蟠龙镇掌握在这样一个皇派人士手中,对学运,对改革,都是莫大的阻碍。所以老夫本次前来,另一件要紧的事情,就是请柳大人出面,当仁不让,接下这镇守一职。”
话到此处,谢朴严已阐述清楚江南氏族与北岳书院的全部意图,微笑的看着柳寒枝,静待答复。
柳寒枝静静思索片刻,说道:“朴严先生莫怪,学生胆小,在答应您之前,有几个问题,还望您不吝赐教。”
谢朴严点头应允:“请。”
“敢问先生,自多年前天庆司内阁阁主李淳號在此长住之后,去年又换来其关门弟子周喆。蟠龙学府表面上仍是大周礼部的普通学府,但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已由天庆司内阁完全接手,在天庆司如此强势的介入时,书院这边有几分胜算?”
“既然柳大人已经入了局,那您必须明白一点。”谢朴严说到,“蟠龙镇上的胜负之争,关键从来不在小镇本身,柳大人是否想过,原本只是简单回京述职的周喆,为何到目前为止仍未回到镇上?既然天庆司首先乱了规矩,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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