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聪慧,行事不拘一格,跟着周喆天庆司那一套循规蹈矩的路子,如何能超越顾清源?如何在你母亲面前抬起头来?不如跟着老夫,我教你真正的修行,百无禁忌的那种,学会以后你和你爹再也不用住在这鬼地方了,再也没人敢笑话你娘亲的事,从此以后,只有你欺负别人,再也没人能欺负你,如何?”
苟以方“噗通”跪在地上,脸颊深深埋入不知是谁的坟包,大哭失声。
“老夫丁原,从今往后就是你师傅了。”老人挥手驱散黑烟,放声大笑,像是在对谁示威。
十里外的小庙内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时间稍早谢的时候,天色渐晚,小镇从白天的喧嚣中渐渐沉寂下来,夕阳最后一抹金黄的余晖洒在深青色的城郭上,显出些许古老而苍凉的气息。
赵西枫回到家中,从书袋里取出周喆赠与的灵牌,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今日,当周喆拿出葫芦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心脏的位置猛然一颤,似乎在回应某种原始的渴望,似乎是葫芦在召唤他走上前去,赵西枫心中隐隐觉得,只要他愿意,似乎随时可以举起葫芦,饮尽其中清水。
然而只一瞬间,出于某种对于的危险的特殊感应,他发觉周喆的目光似乎在刹那间锁定了偏堂内的所有孩童,只要有人露出异样,就会被立即发觉,而赵西枫却不想被人发现自己与众人有任何不同之处,只好强行忍住不看向讲台的方向,之后的整个上午,这种被观察的感觉都没有消退,于是便一直克制自己不看,不想,全情投入课业,一熬到下学,立刻拉着李璇离开,迈出学府大门的那一刻,冷汗已湿透全身。
赵西枫看着此刻手中的灵牌,总觉得灵牌上的眼睛盯的自己有些不舒服,于是扯过床褥,将灵牌包裹进去,走出房门。
门外天色已完全暗淡下来,明灭不定的星光与月色将夕阳赶入大地的另一面,丝丝缕缕的洒在赵西枫身上。
赵西枫隐约觉得,好像从小到大一直伴随着自己的体寒,每逢入夜就变得尤其严重,特别是星辉格外明亮的夜晚。而这在赵五与镇上医师眼中极为要命的体寒,对赵西枫来说,却也并不十分难受,甚至有一份特别的舒爽与清凉,所以只要赵五允许,赵西枫总是在夜色晴朗的冬日,在院子里享受星辉的照耀。
如同此刻,男孩闭上眼睛,将两只粉嫩白皙的小手尽量伸展,神情满足的感受这仿佛独属于他的月色。
如果此时周喆在场,便能看出这些星辉落在赵西枫的身上,并没有反射或晕染开来,而是变成一颗颗细小的星辰,透过肌肤上每一个毛孔渗入体内,少部分随着血液一起流转全身,大多数则透入骨骼,在悄然改变着他骨质构造的同时,安静的沉淀下来,如同迷你的星河。
月色当空,周喆坐在学府偏堂的讲台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葫芦,若有所思。
偏堂外镇守郭佑垂手而立,眼神复杂的看向讲台的方向,缓缓说道:“周大人,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只葫芦就是天庆司内阁大名鼎鼎的山海葫吧,如此重器竟为了一众孩童的启蒙修行,堂而皇之的摆在一个僻壤之镇的学府讲台上,若是有个闪失,岂非得不偿失?”
周喆拿起山海葫,倒出一碗葡萄酒,仰头喝下,脸色微微泛红,这才微笑说道:“老和尚炼化小镇入樊篱,再加上皇室七宗与江南五姓陆续入驻,此刻这蟠龙镇高手之多堪比京城,何方宵小敢轻易在此造次?山海葫本是上次星辉降世遗留下的宝贝,对这些孩子亲近天地元气大有益处,但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要用这葫找到本次星潮的星石的主人。”
郭佑神色一震,问道:“周大人是说各方势力都毫无头绪的星石已然认主?而且就在这些学生当中?”
周喆点点头,继续说道:“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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