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门法器带回山里。”
枯海眼皮略抬,说道:“丁施主所说的法器,可是当年百鬼行刺永乐公主时失落在此的鉴魂筒?不知其他两件又是什么东西?”
“正是鉴魂筒,百鬼当年趁我师兄闭关期间,盗出我宗远走白湖,如今我来取回,也算物归原主。”丁原负手点头说道,“至于另外两件,一件是本次星潮凝聚的星石,另外一件则是赵家丫头的龙牙碧。”
枯海怒道:“那鉴魂筒本就是集炼阴物搜魂夺魄的歹器!贫僧若不是还念你家掌门与我师父的旧情,早就毁了!又怎会交于丁施主这般品行的人手中,龙牙碧更是永乐公主陪葬之物,且不说贫僧并不知公主葬于何处,就是知道,也不可能挖人坟墓!至于星石”枯海顿了顿,说道,“贫僧多年来多方寻找,也未见下落。此三物皆为珍贵无匹的宝物,托丁先生办事之人,嘿,真是好大的面子,好贪的胃口!”
丁原抬手扔过一枚腰牌,阴笑说道:“面子大不大的,你看过再说吧。”
枯海抬手接过,只见令牌上一只金翅狮鹫顾盼雄豪c振翅欲飞,不由得沉默片刻,说道:“就算是皇家人物,也不是天下所有事物都尽归其有的,再说京城嘉元学运之后,未来皇族赵氏一脉未来走势,谁也说不清楚,还请丁先生替我转达宫里,世间没有永恒的富贵,想取星石与龙牙碧,要先过贫僧的城门。”
丁原本就是性情乖戾之人,今晚耐着性子与枯海费了半天口舌,一是忌惮枯海一身修为,二是此事实在太过重要,到此刻,他已是不耐其烦已久,偏生枯海依然拒绝的斩钉截铁,不禁勃然大怒道:“秃和尚,不要以为你缩进蟠龙镇这个乌龟壳里,老夫就奈何你不得。”
枯海淡然道:“丁施主大可试试,贫僧求之不得。”
丁原嘿然一笑,双手拢入袖中,似乎在不停的揉搓着什么事物,发出淅淅索索的声响,片刻之后,小庙的地砖上,土墙缝隙里,甚至枯海的蒲团下,都开始流出浓稠的血浆,血浆飞快的灌满整个小庙,淹没枯海的口鼻。
枯海神色淡然,丝毫不理这些血浆,依然开口说道:“丁施主十七年前就在摆弄这些腐血烂肉的小玩意,而百鬼小姐五年前已可搜神御鬼做出身外法身,不得不说,天赋所限,格局所限。”
一边说着话,枯海一边拿出一只木鱼,轻轻一敲,小庙内隐有佛音回响,一切恢复正常。
功法被破,丁原却无丝毫沮丧,仍将双手拢入袖中说道:“你这秃驴老而不死,功力深厚,可你觉得,是不是这蟠龙镇上人人都有你这份能耐?”
枯海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所言何意?”
丁原盘腿坐下,懒懒的说道:“没什么意思,我打不过你,你抓不住我,所以老夫就在你这镇子旁住下了,凡有镇上居民出镇超过三十里,老夫见一个杀一个,反正宫里急要星石,动用些非常手段,无奈之举,不会有事。”说罢狷狂大笑。
枯海眉头越来越紧,沉默不语。
丁原见枯海已经被自己拿着软肋,也担心着老和尚玉石俱焚,于是退一步说道:“老夫也不占你这老和尚的便宜,这样不如你与老夫赌上一局,若你赢了,老夫扭头就走,若你输了,刚才我提的那三样事物,你选其中两项给我,也好让我有个交代,你看如何。”
枯海沉吟半晌,问道:“不知丁施主想如何赌法?”
丁原说道:“我知道周喆那小儿,这两天在镇上搞什么学府考试,嘿,不过是想为一向人丁单薄的天庆司内阁拉几个壮丁罢了,正好这批孩子里有我看上的小娃子,想教他点东西,不如我们就比一年后这批孩子的成就修为,若和尚的传人能压过老夫的传人,那我也无话可说,你看怎样。”
枯海权衡一阵,答到:“只可教授功法,不得入你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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