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你更是躲在王帐内窥得军机,一路潜逃至此,我奉左祭之命,拿你回白海,生死勿论,殿下是束手就擒,还是等着答牙错木之阵锁闭你最后一丝元气后,我进去砍掉你四肢,剥去衣裳押解你回王庭?”
赵钰臻理也不理,仰头对着山顶那片雷云淡淡说道:我“答牙图日叔叔,你就任由外人如此欺辱主母吗?”
雷云中答牙图日沉默半晌,说道:“巯猷必母娘娘腹中是正统王庭血脉,不可不慎,请您跟我回白海安心养胎,有我在此,没有任何人敢对您不敬。”
赵钰臻哂笑一声,说道:“王上使者此刻正代表白海七十二部与大周和谈,你左祭一脉却在背后搞风搞雨,更将事关族人生死的大事秘而不宣,以此作为南征的筹码,和谈是假的,盟约也是假的!为白海与大周千万百姓的安危,我不得不回盛京城,再说就凭你们两个,拦得住我吗?”
崔鄂桀桀怪笑道:“殿下好大的口气,真以为我这阿库日之阵是纸糊的不成,你若半个时辰早发觉阵法,尚有一拼之力,这现在嘛。。。”
“现在又如何?”
赵钰臻放开熊头长身而起,左脚凌空需踏,右手从背后一翻,撩出一柄无鞘短剑,剑长不过两尺,从剑身到剑柄,竟是由一块通体翠绿的玉石打造而成!
“龙牙碧!”大周历代皇帝随身佩剑龙牙碧!崔鄂倒吸一楼凉气,想不到一个多月的逃亡后,赵钰臻竟还藏着如此雄厚的底牌,于是再不敢托大,心中默念口诀,发动阵法,云中答牙图日一声叹息,配合催动煌雷之术,一时间风雷愈重,那淡金色的雪花已落在赵钰臻的睫毛上,崔鄂脸上已露出得意的微笑。就在金光风雪封死洞口最后的最后一瞬,赵钰臻飞身跃起,一拳打在灰熊头顶的岩石上,灰熊哀鸣一声,抱头疾走!
风声c雷声在这一拳后條然一滞,山上千年积雪骤然炸开,如同一把插在天地间的利剑,抖落满身锈迹,露出峥嵘的黑色剑身,随后,剑身以岩洞为分界生生断裂,迎面而倒,插向山脚下的夜哭郎崔鄂,赵钰臻本人一跃而起,手持龙牙碧,刺向那片雷云!
而答牙图日与崔鄂眼中看到的景象却是,这一拳之后,赵钰臻与其所在的山洞片片碎裂,片刻间变为一捧白雪,而身后的雪山却忽然倒下,向着崔鄂辗轧而来!
崔鄂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路上几次动用窥牖之术的时候,自己的一举一动,也被赵钰臻看了个通透,牖,即是窗,你在窗外窥视,窗内人若同样精通此术便可反窥于你,大周人常说永乐公主通晓百家,崔鄂一直以为那是周朝人夸大其词的标榜,如今看来此言非虚,连他大泽一脉秘术也纯熟如斯!
正因如此,赵钰臻早就做好准备,以冰雪为镜,用连城幻境配合简单的日照反射,将山洞与自身影像投射在对面的雪山上,自己则隐在一旁伺机而动,答牙错木之阵困住的,不过是座空山!
眼看半截雪山压顶而至,避无可避,崔鄂怪叫一声,重新化重新作一方青石,以血肉之躯硬抗倒山之威。
而此时赵钰臻以持剑来到雷云下方,没有丝毫犹豫,挺剑直刺,答牙图日双手交叉与身前,摆出不动根本印,二人修为本在伯仲之间,而此时,赵钰臻身怀六甲,又一拳倒山耗费了巨量元气,已是强弩之末,雷云只需阻挡她片刻,待崔鄂破土而出,她终究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看着那持剑而来的身影,答牙图日微微一叹,当年她跟随小主人初入草原来到王庭,仿佛整个白海都被她点亮了,多少王族少年鲜衣怒马从她帐前经过,只为多看她一眼,或者被她看上一眼,答牙图日也是其中之一,因为他是小主人的妻子,是草原上的巯猷必母,答牙图日不敢有丝毫旖念,只盼能日复一日守护在她与小主身边,护她一世。
转瞬之间,龙牙碧已到眼前,答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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