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七十九、火苗(第1/2页)  璧之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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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历过莫大的身心惨痛之后,郑楹仿佛豁然开朗起来,不再深居简出,开始学着爱出门,四处结交命妇淑媛,几乎每隔一日就要与别家贵妇交游,春夏间骑马踏青、听曲赏花,秋冬时围炉行令、温酒畅饮,只不爱在家待着。

    众人慕其身份,见郑楹一来,纷纷围拢上来作陪,且极尽恭敬奉迎之能事,郑楹一走,就开始指指点点在背后笑骂她——

    “听说这位殿下脑子不大好,好的时候是好,疯起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詹将军那样要强的人,也根本管不住她,干脆撒手不管。如今两人在外当着外人都彼此不说话,在家里大约更是不和。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夫妻为何会如此?”

    “曾听定国府里的下人传出过流言,说定国公曾骂她谋杀亲夫。詹将军想必也知道,两人定是为这撕破了脸。”

    “哎哟哟这还了得,原本詹将军应是想借她平步青云,看来,他的如意算盘也没让他事事如意——找了这样的女人,不管也不是,管又管不了,只能啊,多给些钱,任她在外胡花,花痛快了,回家就能少给他找些不痛快。”

    ……

    一代代的贵妇及侍女们就这样津津乐道地捕风捉影、大嚼着有关詹将军夫人的谈资,一直到郑楹去世多年后,这些星星点点有的没的旧事还是会被人时不时提起。

    ————————

    到永正二十二年年底,郑楹绝口不与丈夫讲话已一年有余。期间詹沛做过各种尝试,软的、硬的、不软不硬的,皆无成效。

    腊月间一场风雪过后,詹沛染了风寒,一连数日高烧不退,整一个月过去才终于痊愈。正值天寒地冻的时节,因怕寒疾复发,詹沛并不出门去任上,也不肯留在卧房,只在书房中随意消遣时间——在病体沉重期间,他常心怀期许,盼着妻子能软下心来,即便不开口同自己说话,也走近来看视一眼,甚至于摸摸自己滚烫的额头,然而一次都没有。

    郑楹非但对此不管不问,还依旧玩兴不减,即便雪花翻飞也照旧裹着狐裘出门会友。

    詹沛依旧记得那天清早,自己一睁眼就感到浑身酸痛,双手冰凉而额头滚烫,必是病了,此时郑楹已经洗漱过,正在对镜画眉。

    “楹娘,我像是病了……”

    郑楹像没听见一样,妆容画好,又开了柜子去挑选衣物。

    “楹娘,我真的病了,起不了身,楹……”

    “陌如,”郑楹忽然扯着喉咙朝外高喊,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喊人去叫大夫来,为将军诊病。”

    “将、将军病了?!”陌如惊问着跑进来——自打初识将军到如今,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闻他病。

    “嗯,”郑楹随便应了一声,又正色道,“哦对了,再着人将泉音斋收拾好,我今晚先住去那里。”

    “是,夫人。”陌如话音未落,已一溜小跑地出去了。

    不久,郑楹也裹着狐裘出了门。

    詹沛躺在榻上,看着妻子从画眉更衣直至春风满面地出门,始终不曾回顾过病榻上的自己哪怕一眼,于是,病愈后,烧虽退了,心却凉了。而他看不到也想不到的是,这些日子里,每当行酒令时,素日明明精于此道的郑楹却频频缄口不言,到最后常喝罚酒喝得酩酊大醉而归。陌如既要帮忙照顾卧病的男主人,待女主人回来,又得跑去照顾酒醉的女主人,若不是因为年轻,也几乎要累得病倒。

    ————————

    这天,眼看即将下雪,大病初愈的詹沛孤身坐在书房,看着熏炉中的袅袅轻烟,心境凄凉无比:竟真的彻底断绝了!

    看着看着,詹沛忽想起一件旧时琐事,顿时眼神一亮——当年在屋外偶尔偷听到郑楹与陌如的主仆相谈……接着,头脑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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