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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透归看透,安宁终也得不到——玉乾殿里的永正帝郑峦此时正一脸愤然,他刚召见了从础州无功而返的内监张孝宁,才知道冯旻是下毒之人的传言在薛王府已是甚嚣尘上。失望惊恐之下,郑峦重重责罚了有辱使命的张孝宁,又急召万举进宫秘密相商。

    “接旨后齐齐失踪离府,仅凭孤儿弱女怕是难如登天,背后多半有周知行的协助,”皇帝眉头紧锁,脸色发青,显然忧心如焚,“莫非周知行已看出了什么来?”

    “陛下,詹公谋划周详缜密,周知行顶多只是起了疑心,不可能拿得准,更不可能为此对抗朝廷。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处理冯旻——薛王部下一旦起疑,很快会找上冯,逼问是何人指使。”

    “这还用你交代?朕恼的是,张孝宁说是厨房里有个老妇得以幸存,被三弟的女儿找到,这才问了出来。”郑峦说到此处,懊恼得咬牙切齿,“想不到他们竟疏忽到这种地步!咱们煞费苦心地遮掩冯旻,终也没遮住,全是无用之功!”

    万举冷静奏道:“岔子定是出在下手的那个淄衣侍手里。找出此人并不难,令蒋相毅送来便是。”

    “那个漏杀的淄衣侍就交给爱卿了,该怎么处置你自己决定。”郑峦说话间早已满脸狰狞,杀意昭然若揭。万举深知圣意,连忙躬身应是。

    永正帝并不觉得消气,反而越想越恼,拍案而起:“可恨!詹盛挑的净是些什么货色!”又兀自气了半天,知道难以挽回,叹息道,“也罢,詹公已死,不提也罢。刚知道他自死的那几天,朕还痛心得夜夜辗转难眠。”

    万举听了,连忙不失时机道:“陛下,原本还有一事,臣起初是想,既然詹公亡故,不妨让他在陛下心中留个美名,便没有禀奏,早知陛下那般揪心,臣真该早早上奏——当年詹公刚获知圣命,便连发六封信给他远在础州的两个儿子,假托身染重病叫两人回京,这岂不是打草惊蛇?薛王只要稍一打听,便不难知道他詹盛其实身体康健,之后必然生疑。詹公担此重任却疏忽大意,以乌鸟之私凌驾圣命之上,陷庙堂于危境,险些坏陛下大事,死有余辜,陛下无须哀悼。”

    “竟有此事?!”

    万举口气坚定,奏道:“臣不敢有失,更不敢虚言,这六封信仍在微臣家中,随时可上呈陛下御览。”

    皇帝终于勉强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坐下道:“不必,朕信得过你,要是朝中人人都如你这般谨慎就好了。方才张孝宁也说起詹盛之子,说是叫什么詹沛。”

    “哦?张公公此行还与詹公之子打上交道了?”万举惊道。

    “哼,”郑峦冷笑一声,“不须加‘交道’二字。”

    “不须加‘交道’二字?打”万举稍一琢磨就反应过来,愕然惊呼,“打上了?一个护卫竟敢对陛下使者动手?!”

    “张孝宁认定是詹沛藏匿了郑氏姐弟,两人起了争执,张孝宁人手不够,未能拿他回京。此人若真藏了姐弟二人,不知是不是个祸患。张孝宁说,他听闻父丧,次日便返京吊唁,早知如此就该布下埋伏捉拿,现如今怕是已回础州了。”郑峦长叹口气,过了一会儿,忽又指着万举责问道,“真是的,朕不知詹盛有儿子留在础州,你怎会也不知?”

    万举连忙俯首道:“是臣之过,微臣举荐詹公时疏忽了此节,后来才得知其子仍在础州,便赶紧安排了人手监视詹公一举一动,幸而未坏陛下大事。陛下勿忧,想那詹沛对圣上使者都敢无礼,必是粗俗愚陋之辈,不足为虑。”

    郑峦点了点头,眉头依旧紧锁:“总之当务之急还是那冯旻,既然遮不住了,就要尽快除掉——三弟手下只要问不出实情,给他们十个胆,量他们也不敢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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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峦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件事被淄衣侍有意无意隐瞒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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