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七、密信(第2/3页)  璧之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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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的病人身上猛踹几脚,又啐了两口,算是出了口恶气,一甩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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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沛醒来时已近正午,一睁眼只见义弟郭满正坐在一旁像个孩子一样抹眼泪,顿时又想起父丧之事,心头一恸,禁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郭满连忙上前为哥哥拍背,半晌,詹沛才缓过来些,清了清喉咙问道:“满,你也知晓了?”

    “周都统他们亲来迎那老杂碎去驿馆,没寒暄几句,那老杂碎就假装不经意说起父亲亡故之事,还故意装出一副很想不通你为何不回去奔丧的样子,声很大,就是想叫弟兄们都听见,认你是不孝之人我后来跟弟兄们解释了,说咱们是压根没得着信。对了,他说爹的死因是下人认错了药材,以毒物泡酒,爹服用后中毒而亡,我看周都统听后脸色有些古怪。”

    “真是一团乱麻,可恨我从来不病,偏偏这时候病。”詹沛支撑着起勉强起身。他对虚名一向看淡,此刻只恨自己病的不是时候。

    “哥,你先别慌着回去,等身子好起来再说吧,我替你回去给父亲上香磕头,告诉他你的苦处”

    “不,我得回”

    郭满再次出言相劝,詹沛只摆摆手,闭目断断续续道:“别劝了,我主意已定,就算周都统对我更总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爹亡故,家里也不不给来个信,我想个中恐有些蹊跷怕是跟那件事有关。你就别回去了,还不知有没有危险。”

    “我一定要回去!我也是爹的儿子。”郭满说着流下泪来。

    “好,不过要等那姓张的阉货走了再说,他一天不走我就一天不能放心,你留下也好替我照顾一些。还有,你回京之前,一定去庵中问问二娘他们有什么需要,办好了再走,但是切记,那阉人和官兵走之前,你万不可去那里,恐被发现跟踪”詹沛强撑病体嘱咐了一通,郭满认真听着,连连点头。

    詹沛交待妥当,便去找周知行交代了郑氏姐弟的去向并请罪。周知行得知姐弟两个在却尘庵一切平安,总算松了口气,不但未责罚詹沛,反夸赞他处变不惊,应对得当,也同意了他辞去护卫司统领之职的请求,许其归家吊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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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还不亮,詹沛便踏上返京之路。从础州到京城,快马加鞭也需三四日,詹沛一路颠簸,时不时还得风餐露宿,病是时好时坏,只拼了命地硬撑着,幸亏年轻体壮,自第三日起终于病势渐消,第五日快到京城时已近乎痊愈。詹沛一路上都没想到,他虽事无巨细都尽量安排周到,却还是出了两桩大麻烦——

    早在张公公来之前,冯旻是内应的消息就已不胫而走,是那位给老妇人看病的大夫不巧也听到了那句“姓冯的”,回去便把在郑楹处的见闻一并说了出去,这消息一传到遇难护卫家眷那里,他们很快就得出了和郑楹一样的结论——冯旻就是那下毒的奸细。紧跟着就炸了锅,扶老携幼找到继任的内府长史王远闻处哭诉。

    王远闻对冯旻的嫌疑早有耳闻,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只能使出缓兵之计,给每家又补发了十两银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到处宣扬以免打草惊蛇,又信誓旦旦承诺会如何如何之后,此事终于暂且平息了下来。

    不巧张太监紧跟着来了。

    一听说宫里来人了,不明就里的家眷们岂肯错过这个直达圣聪的机会,又纷纷扶老携幼跪在驿馆前哭喊,求圣上诛杀冯旻这个奸贼。周知行王远闻是想拦都拦不住,何况早已跟王府护卫结下梁子的张太监当然最乐意听这些薛王府秘事,不但不许拦,还做出一副要代圣上听察民心的样子叫来几个家眷细问,问遍了所有细节,把周知行急得无可无不可,面上还得不动声色。

    第二桩大麻烦则是出在郑楹身上。她对冯旻的恨早无以复加,早觉得就这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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