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荒野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快速的靠近这里。
等到那人走进了,对着项羽跟云韬分别行了礼,这才朗声说道:“汉军突然将驻守成皋的大军调离了五千去敖仓方向驻守。广武也有五千大军被单独调集,不过集结之后只是被训话,然后就分散各处城墙,继续准备城防的巨石跟滚木了。”
“训话?”项羽的眼睛疑惑的眨了两眨,这才接着问道,“可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不清楚。”来人低垂着头,似乎有些惭愧,“他们的防守很严,属下等人没能靠的太近,也不曾打听出他们说了什么!不过,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说。”
“荥阳内的驻军并没有跟其余各地驻军那般准备城防,反而将原本可用的滚木都烧了。看样子不像是想要防守。”
“烧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云韬在一旁狐疑的问了一句。那目光在项羽跟来人的之间徘徊,“我军前进的第一座城邑就是荥阳。按理说,汉军应该主要防守荥阳才是,为何却不做防守呢?”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彻底的陷入黑夜。
守卫极为森严的广武城中。
彭越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忙碌的将士们。心事重重。
韩信前来商议军情的时候彭越并不在场,所以他不知道具体的作战计划。
半个时辰前彭越以自己将军的身份问了一个兵卒,这才得知项羽的大军已经在荥阳五十里外的地方了。
自从上次彦严来闹事之后,彭越对项羽的亲和力反而更加的高了。心中的间隔彻底的消失。如今愁眉苦脸的一个人四处晃悠,不过是想找机会问清楚这里的部署,好想办法提前告知项羽。
面前是刚刚准备完城防之后正在集结的五千步卒。
随着周勃的一番叮嘱,五千将士整齐的列阵出城,消失在黑夜。
这种情况看的彭越更加的惶惑。可是他一连问了几个兵将,得到的答案却是统一的不知道。
正苦思无果之际,张良一手背负手抬起在肚脐眼处,缓缓的走了过来,“彭将军为何一个人在此忧虑?”
“成信候。”彭越先是换了脸色,带着微笑拱手行了礼,这才故作深沉的说道:“方才得知楚军已经到了荥阳城外,眼下城中都是新军,难免有些担忧罢了!”
“是啊!此战,无论对汉王还是霸王,都非同小可。”张良一声轻轻的叹息,抬起在胸前的手抖了抖:“汉王赢了,可以搬回一些局面,日后可再次挥军南下。若是让霸王赢了,楚军驻守在此地,可谓是堵住了我军东出的大门,也有了北上的重要支撑。所以此战对我军而言,不能败才是。”
说罢,张良神色沉重的看了看露出繁星的天空。不知道琢磨起了什么。
集结的五千将士陆续出城,四周在这一刻变得安静了很多。
“的确如成信候所言,此战确实非同一般。以往失败了还不觉得如何!可这次”
彭越将话说道一半故意顿住,直接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些兵卒可是去荥阳驻守?荥阳乃是楚军进攻的第一道屏障,也该多派驻军才是。”
只可惜,收回目光的张良只是缓缓的回过一句:“此事,彭将军还是莫要问了。此乃汉王跟齐王商议后的大计。有些话不方便说。彭将军该是明白什么意思才对。”
“也是,此战关系的太多。知道计策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事已至此,彭越也只能干笑一声:“不问了,不问了为将者,开战了听令便是。”
一番简单的客套之后,彭越也就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房舍周围的守卫都是彭越当初带来的。这里面有二百名彭越的亲信,除了战甲还是皮质的轻甲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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