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一下子就被冲淡了去。
“从今日起,适当的减少食物的供应,眼下我们还是以守为主。若是汉军来犯,再回复正常的食物供应。军中所有将领,包括本王,都跟兵卒一样做出相应的减少。”
“除此之外,让人去一趟九江,着项庄征集粮草,本王之前着令他统计人口,整合土地,按照人头统一分配土地。告诉他按照户数和人数的多少征收,积少成多,尽量不要激起什么民怨。会稽近些年不曾有战事,便再着人去一趟,征来的粮食送往彭城。”
季布听着微微点头,末了只拱手道出一声:“诺。”
城中一处房舍之中,虞姬从自己带来的一堆东西中取来了一卷布匹,随后对侍女秋儿道:“帮我把这边的一角拉着,这城中都是兵士,我们也无它事,用这卷布为项王做身衣袍吧。”
侍女秋儿在走到近前看了之后却是一撇嘴,有些幽怨的说道:“虞美人,秋儿有些话想说,项王他当日”
只是这话刚刚开口,就直接被虞姬一声责令给止住了:“住嘴。”
一瞬间,从不曾看到过虞姬发火的秋儿下了一跳,好赶忙抿着嘴惊慌失措的躬下了身子:“虞美人饶命!”
大口的喘息了两下,虞姬这才平稳了自己的情绪,注视着一动都不敢动的秋儿道:“项王是王,是我们的王,是西楚霸王,将来也是这天下的王。如何做自有我王的道理,对也好,错也罢,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够去说的。”
“王有王的考量,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其余之事非我等思虑的不要多言。当日之事,往后莫要再提知道吗?”
听了这话,秋儿才谨慎的回道:“奴婢知错,谢虞美人饶恕。”
虞姬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缓缓的摇头道:“过来帮忙吧,就当今日没有发生过什么。”
说完,虞姬便低头仔细的比量了起来。
刘邦在损失了四万步卒跟一员猛将之后只得下令撤军。
虽然在跟樊哙c夏侯婴率领的后军汇合之后,这两人一致请求出战,可还是被刘邦一口回绝。
哪怕是夏侯婴最后找了张良商议,可张良也没有主张回头杀过去。
而给出的答复是,计策失败,楚军在偷袭得手之后必然是士气大盛,贸然回去反击不见得能够有好的战果。
而当他们带着情绪说道曹参的时候,张良跟刘邦双双都是沉默不语。
刘邦的心中应该是觉得愧疚和难过,可经历了数年的征战,他也不再是当初走出沛县时的沛公,不是那个义气二字一上头,就想一股脑率军杀回去救人的那个沛公了。
在逃离的路上遭受季布拦截的一刻他就明白,曹参出不来了。既然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没有必要非得带着一众将士回头冒险。
这期间吕雉提出了眼下粮草充足,应该重振旗鼓再谋定策略跟楚军对峙。
可最终的结果还是被刘邦没好气的回绝。刘邦的那些话甚至有些训斥的意味。
至于张良,谈及曹参的时候,他的脑海中想到了那天夜里,在混乱之中曹参的双眸中没有一丝要撤退的意思。那是一种抱着必死之心要留下的断后的眼神,每当想起那一幕的时候,张良都会沉默。
如果当时不是曹参留下断后,在没有将军带领下的大军必然会更加的混乱,被抛弃的兵卒可能都不会进行反抗。之后的局面,也许楚军会直接压上来,在加上后面季布的拦截。如果没有曹参的誓死断后,他们该是谁也跑不掉。
就这样,撤军的路上樊哙跟夏侯婴始终都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带回来的十万步卒也是士气低落,那一张张面孔上,没有什么朝气的感觉。
回到广武的三天来,刘邦将军中的事情交给了张良跟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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