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理的干净,这也就导致很多将领都有伤势复发的情况。
一群围拢在一起的轻伤兵卒,都只能无力的看着面前之人一点点的走向死亡,而他们却不能为他做任何一点什么。
哪怕是一声安慰都没有,因为他们也觉得虚伪。
项羽躬身,对着那扭曲的身躯行了礼,随后不忍的转身离去了。
“项王”
身后一个微弱的声音,从那即将死去的兵卒口中传出。直到此时,周围的轻伤兵卒才发现刚才身边的一人竟然是项王。
然而,这声呼唤没有唤回项羽。
抿着唇,迈开大步一步步走,项羽一脸的冰冷,那胸口有节奏的起伏,呼吸已经乱了。
他不敢再继续看,也不想再继续看了。那一礼,不是什么兵法上听闻的某某将领为了笼络军心跪祷唆咀,而是他对勇士的尊敬。
只因为凌晨汉军偷袭后,那铺满了南面城墙通道的箭矢。
直到刚才转身的那一刻,他才彻底的领悟了什么是战争。
那是一种不同于上阵杀敌的感觉。
混乱的战场上,当敌军的长矛刺了过来,人会本能的摒除杂念,专心的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那时的脑海中是生死,只有生死!我生,你死。
战场,那只是战斗,是拼命。
刚才的一幕,他才看到战争的一角,那种无情c冷酷。可这无情,却是那么的让人难以压抑内心的冲动。
战争,是无情也是牵挂。是生死离别,也是对至亲至爱的守护。可有时,它,更是无奈的放手。
坐在城中一处安静的角落,项羽任由冷风吹过自己的脸颊,顺着脖颈的缝隙贯穿自己的身体。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还要保持理智,还不能被扰乱了心智。
有时候,残酷的外在环境,可以让一个人保持一定的清醒。
城墙上的兵卒忽然开始朝着城北汇聚,紧接着,城中擂起的鼓声,抹除了项羽脑海中的杂乱。
他扭头看去,原本一些只是微眯着眼睛休息的兵卒瞬间站起,拿起了身旁不远处放着的兵器,顺着旗令,一队队的开始往城墙上飞奔。
项羽猛地起身,顺手抓起放在一旁的天龙破城戟,从最近的地方登上城墙。
从城东到城北,项羽一路飞奔,直到看见城外不出五里的地方,汉军兵卒将兵器插入土壤,七扭八拐的手拉着手,在守城将士的面前欢呼雀跃。
那摇曳的一支支军旗,就像是在顺着节奏呐喊的拉拉队。
挑衅,点明了的挑衅。
天龙破城戟重重的往城墙上一顿,项羽的手紧了又紧,咬紧了牙,说不出的愤恨。
“项王——”
季布跟周兰一起喘息着来到了项羽的身边,“这些汉军实在是可恶”
那话刚刚说道一半,一个守门的兵卫冲了过来,急切的拱手行礼,急切的开口:“启禀项王,钟离将军带着数千怒不可竭的士兵杀了出去。”
没有军令,按照常理钟离昧不能直接用兵,可若是这些兵也失去了理智呢?
当项羽再次抬头皱眉看向城外的时候,钟离昧已经率先挥舞着剑,冲在了大军的最前方。
“将士们,随本将杀光这些胆懦弱的龟种!”
深深的吸入一口气,呼出,项羽只感觉胸口一下子压了一块巨石,他只能沉重的呼吸着。
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他担心将士们私愤不过,所以凌晨带兵反击,可谁知汉军直接下令撤退,根本就不正面交手。
回城后看到汉军重新收拾了营地开始生活煮食,项羽心中就担忧有将士会直接冲出去。
到了此时,这种画面真的让人难以忍受。因为任何一个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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