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夺过了布帛翻开。
其上同样简简单单的一句:“未曾引军亲至,还请汉王息怒并恕罪。因齐地战事刚刚平息,百姓尚需安抚养息。后方民心不稳,则出战不能安心。末将以为此时不应出兵,还请汉王勿怪,三思。”
这番话看的刘邦嘴角的胡须翘起,紧咬着牙,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一把将布帛狠狠的仍在地上,刘邦看着陈平怒道:“你老实交代,这韩信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你可亲眼看见了韩信?!”
“末将的确看到韩将军病了,言语很是虚弱,且熬了药汤在服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末将到临淄的第三日才见到韩将军。之前两日一直是被人安排在馆驿,只说是韩将军生病不便会见。”
本以为韩信就快要来了,等到韩信来了,也就是南下攻楚的时刻,可谁想会是这么个结果。
刘邦气冲冲的往前踱了两步,复又转身。
“这个韩信!”一声冷哼,他甩开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午时的阳光穿透树枝的间隙,斑驳的落在从树下穿过的汉王身上。
带着愠怒的面容,他一步步的走出了府邸,驾车,赶往城外驻扎的军营。
营地各个角落里,汉字大旗随风轻轻的飘摇。
刘邦驾车直接穿过营门,目光扫视两侧,其内的兵卒三三两两的斜躺在阳光下感受初春的温暖。
马车疾驰。
不等传令的兵卒赶到中军帐通报,刘邦已经是驾车停在了中军帐外。
“原来我们的曹将军看上了咏春苑的香香,难怪对安县县令的女儿没有兴趣呢。”
“哈哈哈哈咱们曹将军这是真人不露相,关键时候嘛哈哈哈”
军营里,曹参樊哙等人烤着火炉忘我的说笑。
就在众人笑的前仰后合之时,中军帐的帘门被人猛地掀开。
众人猛然回首看去,目光中,是刘邦那愠怒且冰冷的铁青面容。
“你们身为将军,不知操练兵卒演练战阵,在此嘻嘻闹闹成何体统!”
刘邦一开口,众人无不有一种坠入三九寒天的感觉。他们知道,汉王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憋了一肚子火而来。
午后,刘邦平静之后带着沉闷的心情,来到了吕雉的房舍外。
“吕雉。”
伸手敲门,却是无人应声。
“王后啊?你先开门!”
“王后?”
接二连三的敲门之下,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相伴多年的二人四目相对,却是一时无话。
许久刘邦抿了抿嘴,缓缓开口:“先前那些个兵书?”
“臣妾都为汉王准备好了。”吕雉退开到一旁,“汉王请。”
“韩信他”
刘邦刚刚走进,却顿足犹豫着开口。
话音却是被吕雉打断,“臣妾都已经听萧丞相说了。”
“哦——”
刘邦放眼看去,房舍里已经换了个样,一方窗棂下,原本摆放的花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几案。
几案上放着一摞摞的竹简,除此之外,两侧都有昏黄散热的铜炉。
刘邦安静的走去入座,翻开了当初大致看过两眼的兵书。
“臣妾跟萧丞相还有陈将军相商之后,都认为韩信这是有意为之。”屏退左右之后,吕雉关了门,转身看着刘邦,缓缓开口。
“本王何曾不知呢?可这韩信如此,本王又当如何呢?!”
“可许他一功名,满足韩信所求。”
“这韩信眼下如此傲慢,难不成就没有其它的办法?”刘邦揉了揉眼睛,进退维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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