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
当彭越走进来的时候,项羽正独自坐在土炕的一侧沉思。
“霸王。”走前两步,彭越在项羽的身旁行了礼。
察觉到彭越回来,项羽示意其免礼,淡淡的道:“坐下说吧,有些事,本王想跟你谈谈。”
彭越也不做作,顺着项羽的相邀,还礼之后,动身坐在了项羽的对面,“不知霸王想谈什么。”
“就谈,你是否愿意留下来。”
穿过旗杆被阳光照射出的阴影。
钟离昧c项庄c季布,三个除了项羽之外眼下权利最大的人行走在一起,一步步的朝着项羽自己规定的议事堂而去。
这里的房门永远的打开着,无论何时只要有人前来就会有守卫的兵卒负责接应。
当项庄说是要找项羽商议要事的时候,却是被守卫告知项王去了彭越那里。
“要不我们去那找项王?”钟离昧跟二人对接了眼神,随口问出一句。
项庄则在片刻的迟疑之后,无奈道:“还是等等吧,项王前去指不定要做些什么。我们所议之事,当着彭越的面也许不好。”
“本王这近一月的时间,一直都在等着你何时可以来找本王,然后表明自己想要回来的心意。只可惜,没有等到。”
房间里,项羽双眼凝视着彭越,很是认真的道:“你应该知道,本王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从来不曾亲自开口挽留过谁。
可也因此,失去了太多。眼下的局势已经不容本王再继续等下去。
且历来有先贤为求一能臣良将而屈身相请,他们能够如此,本王又如何不能。只是那一套套的卑躬屈膝本王学不来,能做的也只有亲口跟彭将军提起此事。
如果彭将军愿意留下来,将和钟离昧c季布几位将军一样。本王也当如虎添翼。”
孤傲的项王开口留人,的确是一桩新鲜事。
房舍内跟屋外的温度差,让此时的彭越双耳发热,红通通的。
静静的想了想,彭越最终低头行礼,淡淡的说道:“承蒙霸王能看中,只是彭越自知带兵打仗不如霸王及麾下一众将军,才疏学浅,怕误了霸王大事。”
“彭将军胆识过人,眼光独到,敢于将用兵地点放在本王大军的后方,可见智谋过人。何来才疏学浅呢?”
“霸王恐怕误会了,那些都是汉王的主意,彭越不过执行军令,哪里有什么眼光独到之能!留下来,只会误了霸王的大事。”彭越依旧低着头,坚持着。
‘莫非之前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还是无法打动此人吗?’项羽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彭越,心中却是动摇了。
寻良将死皮赖脸的缠着可不行。毕竟强行拉过来,若是心中不情愿,指不定哪天就会出现让人无法预料的事情。
裂开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项羽收回目光,透过窗棂遥看外面随风摇曳的空荡树枝。就如同如今自己身边可以谋论天下事的谋臣位置一样空荡。
不多时,一声长长的呼气化成了雾,渐渐消散:“还请彭将军再三斟酌。无论是去是留,本王都不会为难。”
话落起身,项羽转身便走。
一如上一次转身准备离去时驻足。只是这一次,是彭越将项羽叫住:“听闻霸王答应让那些想要回乡的降卒回去,可是真的?”
“是真的,他们在楚也好,在汉也好,都是这华夏大地的百姓。本王不为难他们。”
在回身自己住出的路上,有兵卫前来通禀,说钟离昧c项庄c季布三人已经等候多时。
项羽来到议事堂的时候,三人迫不及待的行了礼,而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急切劝谏:“项王,放降卒回乡之事万万不可,还请项王三思啊。即便他们无心再与楚为敌,可说不得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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