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弦上动了点手脚。”远处萧庭筠的声音突然变得空荡诡异。
“这是”瞳仁一点点紧缩,脑袋就像撕裂开一般,眼前之境忽明忽暗,动荡不停,“幻影术你在琴上下了毒?”
“是。”他的声音诡异,像回音,四壁传来吱吱的声响,扑通扑通几下。
而他的脸在水泠月的视线中变得歪歪扭扭,狰狞可怖,一会儿向两边拉开成宽的,一会儿又向上变成长条形状,忽高忽低,忽瘦忽胖,水泠月快被那些幻影折磨疯了。
“嗯。”刚站起身,身形一晃又跌坐回去,胸腔里因缺氧而沉闷炽热,忽而又如千年寒冰入体,万千冰针锥刺,五内都在刺痛翻绞。
意识里,周边好似响起了一阵,忽高忽低的魔音,一丝丝,一缕缕,紧紧纠扯着心口那一团热火。
背后阴湿潮冷,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迫得她在圆形台上滚了一周又一周,险些栽入深潭。她用尽全身内力压制住不断叫嚣沸腾的心火,而沉入丹田的那股内力正不断冲撞,恍若下一刻就会冲破心房。
“啊”
石门之外,刚从皇宫里赶过来的司徒捷也听到了这声惨叫,脚底一晃,险些栽倒。
有情之人,肝肠寸断之苦。
“啊!”远处再一声惊破,冲入耳膜,司徒捷心口一窒,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一寸寸地崩塌。
“云安公主”那声音寒得入骨,又夹杂着丝丝颤音。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远处一个纤瘦的倩影坠入寒潭,溅起千层浪潮。
“血鸦!”岸上司徒捷惊呼不断,好似被吓去了三魂七魄,而水中,水泠月直觉自己感官尽失,眼前都是水雾,看不到,甚至不知危险将尽。
“太子殿下,你不能这么做?你这”司徒捷在急言相劝。
萧庭筠仿佛已失了理智,“司徒,本殿听了你的建议好好同她谈谈,可是她半点都不配合。如今就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本殿倒要看看她嘴有多硬。”
“太子殿下”司徒捷声线压抑,指尖深深掐进肉里,死死忍着心口的怒火,“你不能这样”
连听觉也弱了,好在身体感觉是在的,水泠月浮出了一点水面,手臂刚触到外面,只觉被什么东西夹了一口,撕裂的抽痛换回了一点意识。
“血鸦?太子殿下,你怎么能放血鸦出来?”司徒捷已压不住怒意,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吼。
原来头顶徘徊的这一群又一群黑压压的东西,不断扑闪翅膀的,竟是血鸦,难怪要吃自己的肉。
水面上的血鸦还在盘旋,她身子转入水中,丹田之处,一抹异样的感觉袭来。
漆黑的水中亮起一道光线,原本混沌的眼底,渐渐拢了一丝清明。
额间猩红之月弥漫开来,慢慢聚成黑灼的杀气,胸腔里的热浪汹涌奔袭,丹田之处的真气瞬间暴涌,像决堤的汹洪,一泻千里。
“啊!”深潭血水一瞬间如同爆发的火山,怒涛卷血水,瞬间成奔涌的涛涛怒水。
水泠月一跃而起,冲破深潭,脚下,血雨狂涌,怒火冲天之时,她以雷霆之海,劈裂了上空的数十血鸦,黑血奔涌,瞬间染黑了一池深潭。
胸腔的暴怒,激狂而泻的真气,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点点猩红弥漫开来,完全失去了理智意识。
激荡的真气逼近萧庭筠的身影,阻断了他的脚步,真气带动空气中的烟尘弥散开来,寒光四射。
萧庭筠被突然强烈的真气震开,连连后退了几步,眼神现处一抹惊颤,早已忘了反应。
水泠月又出手,捡起地上的长剑,横空一劈,阵阵漩涡将萧庭筠团团困住,眼前寒芒涌动,一身光华,妖冶鲜红,“也让你尝尝死亡的味道。”
“不”萧庭筠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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