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爷他只是性格木讷,不善于表达罢了。”
叶安歌微笑地看着攸宁,你知他不善表达,那你可知他喜欢你?
只是这句话叶安歌还是没有说出口,既然邵晟元不愿意告诉攸宁,想来是不愿意平添她的烦恼的,这番情意压在邵晟元的心底便好。
叶安歌又同攸宁说了一些话,待她又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当叶安歌从屋子里走出去的时候,邵晟元就站在门口守着,闻声转过头来。
他是一个谦逊低调的人,掉在人堆里都不太好找,但是他武功高强,而且无比忠诚。
叶安歌走到邵晟元身边,轻声问道:“方才你一直守在这里?”
邵晟元摇摇头,道:“刚才去见了一下主人,然后才过来的。”
叶安歌抬起眼睛,想从他的眼里读到更多,而读到的却只有满眼的疲惫和悲切。
攸宁时日无多,而他却不能名正言顺地陪在她身边,多么可笑多么讽刺,造化弄人也不过如此。
“那我们走吧,明日再来。”
叶安歌看着她,目光平静无波,拒人于千里之外,道:“主人说,他在花树下等你。”
闻言,叶安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出个什么表情来,花树下应该不是一个适合谈杀戮的地方,那又该谈什么呢?谈感情,谈玩笑,谈他那颗虚虚假假真真实实的心?
可惜啊,花都已经败了,再无往日风光。
叶安歌毅然转过身去,一边疾走一边道:“你转告主人,大业未成,须得更加小心谨慎,安歌恕不从命!”
到了宫中,叶安歌先去向皇上复命,并把在王府中的经历告诉了楚博衍,只是略去互送礼物的事没有提。
楚博衍坐在案前正在批阅奏折,听了叶安歌的话之后抬起头来,道:“你心善,又念旧,既然她病得这么重,那这几日你便多走动走动,常去王府里看看吧。”
叶安歌心里感激,道:“谢主隆恩。”
楚博衍顿了顿,又接着道:“今儿你出去的时候,朕似乎看见你腰上挂着什么新鲜玩意儿,怎么回来便没了?”
叶安歌一怔,心想他定是说的那枚熊牙,顿时有些慌乱,却还是咬牙坚持道:“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刚才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丢在哪儿了,我也没费心去找,皇上若是喜欢,改天我再捣鼓几个出来,送给皇上做玩物吧。”
楚博衍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叶安歌的脸上,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下头去,淡淡地道:“既然是不值钱的玩意儿,那丢了便丢了吧,只是下次不要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也弄丢了。”
这话说得很是话里有话,叶安歌一颗心狂跳不止,唯恐被楚博衍看出些什么来,连忙低头称是。
楚博衍也没再多说什么,便让她退下了。
叶安歌回到寝宫,呆呆地坐在床上,淡淡轻烟如练在空中横舞,冷冷地,却让她想起了许多前尘往事。
叶安歌静静地想,想楚博衍,想至家人的恨,任彬的死……终知与他,情路已无路,爱海水已枯,路绝水枯,已走到了尽头。
进退皆无路,哀哀地,那一刹那突然生了绝念。
正在这时,楚博衍却来了,堪堪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可叶安歌总是三言不搭两语地随意应着,楚博衍眉头微蹙,道:“从楚恒王王府回来后,你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
想起攸宁同她说的那些话,叶安歌心中陡然生了一个主意,吸一口气,徐徐跪下,故作欢快地说:“皇上可还记得那日在营帐中允了夕颜一个恩赐?”
“原来你是想向朕讨恩赐来了。”楚博衍笑道,“说吧,想要朕赏你什么?”
叶安歌跪在地上,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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