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得了陈婆给的护身符,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再不济总求个心安。可每到夜里总是睡不安生,时不时就被莫名其妙的响动给惊醒了,可是偏偏又瞧不见任何鬼影。接连几天一家人疑神疑鬼,精神保持着高度紧张,生怕一不留神,身边便会冷不丁冒出什么鬼东西。
睡眠不好,忧思过重,精神自然萎靡,一家人无精打采就仿似掉了魂一般。老爷子缠绵病榻糊里糊涂,毕竟年纪大了,可李同书夫妻俩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这么一折腾憔悴得似老了十岁,这也就罢了,身为村长却在工作中出了不少错。不是记错了农户上报的粮食数目就是忘了大队发布的任务而耽误了时间,一来二去让和自己不对盘的村支书赵培然抓住了错处,给他穿了不少小鞋,害得他在集体大会上被点名批评。破天荒头一遭当众出丑,老脸都丢尽了。
“我说老李啊,为了接媳妇,这段时间忙坏了吧?可得顾好身子,瞧你这脸色别累垮了又耽误工作,那多不值当。”赵培然对同僚一脸的怜惜,嘴角的一抹笑却泄露了心底的畅快。
呸!你个笑里藏刀的老货。
李同书心底暗啐一口,皮笑肉不笑道:“哎哟,让老伙计费心了,我这身子不妨事。我瞧着那丫头确实不错,能入我家门也是我们的福气,操劳也是应该的,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小辈么?话说你们家伟伦也不小了,还没对象吧?这事你可得上心咯。”
“呵”赵培然暗自翻了个白眼,自家都没管好轮得到你瞎操心?还福气,眼下谁不知道你们的结亲对象是个克夫的?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倒是你,我是真佩服。那丫头克夫你居然都不介意,啧啧果然高觉悟。大家伙说是吧?咱们可都得向村长学习!”
众人跟着附和开来,然而神情终究带了几分探究和怪异。
李同书当即一愣,这事他怎么知道的?看村民和干部的眼神,这是都知道了?到底哪个不长眼的传出去的?
“你瞎说什么?现在什么年代了,克夫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封建迷信要不得,如今都讲科学”
明明心里不舒坦强撑什么?赵培然嗤笑一声:“是是是,要不怎么说你觉悟高呢?我们没文化,都是老思想c老八股,旧观念一时之间难以改变,所以才要向你学习嘛。”
一句话怼得李同书无言以对,赵培然又笑嘻嘻道:“老李,给你家修儿娶媳妇的时候别忘了接大伙喝喜酒啊,我们可都等着呢。”
说完又嘀咕了一句,音量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让人听到:“哎!克夫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哦,为了儿子喜欢连后果都不顾了,就不怕老祖宗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么”
这话不可谓不毒,还透着诅咒和幸灾乐祸,李同书气得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想回怼几句,对方却是走远了。
克夫克夫,别说还真玄乎,自打结了亲,一家人霉运连连,说不在意是假的,陈婆的告诫一直在脑海中盘旋,思来想去真上了心,有了退亲的念头。可眼下倒好,被对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好话捧着,自个儿也放言说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转眼去退亲岂不是自己打脸?
这一头思忖着怎样退亲不落人口实求个体面,温糖的日子过得依旧有条有理,在自家后院开了块花圃,撒上花种等着抽苗,农活c家务c学习一个不误,哪怕和人有了婚约,和季寒的交往也没避讳。
自打和季寒交换了秘密,二人之间走得不远不近,却多了几分说不上来的微妙感,别人兴许没觉出什么,常混一起的李北等人却敏感嗅出了些许不同。
“季少,我怎么觉得你俩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呢?”
“哦?”惊于李北的敏感,季寒笑眯眯瞅了温糖一眼,“哪变了?”
李北挠了挠头:“就是说不上来觉得奇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