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灼回来时已是傍晚,段琴瞧着他似有心事,整个人如冰山似的,偏偏宋灼惯常是不爱向别人吐露心事的人。
而后只一句‘暂时离开不了’,便推迟了行程,连个解释也没给。
段琴隐隐觉得奇怪,接下来发生的事就验证了他的直觉。
林晚晴得皇上盛宠,她终于按捺不住在皇上面前提了林连泓的事,皇上当场就变了脸色,只道‘后宫不可干政’,而后就再也没踏足晚晴宫了。
林晚晴失宠,诗贵妃又重获盛宠,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可段琴发现宋灼近些日与诗贵妃身边的公公走得颇近,便悄咪咪的跟了去,岂料得知,林晚晴失宠,是宋灼的手笔。
段琴火冒三丈:“我是一只讲理的善良的狐狸,我给你这个奸人机会,听你解释。”
宋灼眉眼淡淡,似一点都没有被抓住的惊慌:“没什么可说的。”
“你喜欢上诗贵妃了?”段琴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火气:“肯定是这样的。否则,为何要帮她争宠。”
宋灼:“我喜欢的近在眼前。”
段琴忍着火气:“那你明明知道,我在报答林晚晴的恩情,你为何要同我对着干!”
宋灼:“我不喜欢林晚晴。”
这两句话直撩的段琴火气去了一半:“我知道你这死鬼在吃醋,可是我同林晚晴又没什么,报答完,她是她,我是我,自此不再相干!可你这样插一脚,我还得重新报恩,你在增加我的工作量你知道吗?”
宋灼:“我准备辞官,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可好?”
以往的宋灼耀武扬威,手段甩的七荤八素,决计不会说这番话。
像是依赖,又像是迷茫。生命中只剩下段琴,他要牢牢握住一样。
段琴更不解:“钟旻还活得好好的,你不打算为宋释报仇了?”
宋灼:“我不欠任何人的,我只想为自己活一回。”
言下之意,也不在欠宋释。
“宋灼,你很奇怪!”段琴道:“你向来是目标明细通情达理之人,而今却做出如此反常行为,我不信你是因为吃醋。你从宫里回来后,就有事瞒着我!”
宋灼:“你想多了!”
“你若不告诉小爷,小爷晚上就入诗贵妃的梦!”
宋灼倒是干脆:“阿释没死。”
“没死?没死好啊。”段琴一愣,联想宋灼种种反常:“难道说他在诗贵妃宫中?娘的,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宋释被阉了当了太监,所以你...心情不好?”
宋灼:“他就是诗贵妃!”
段琴惊讶:“真的被阉了?”
她的认知里,能当宫妃的男子等于没有那啥的太监。
宋灼淡淡:“他很好,很完整。”
只是有些事,逝去的就已经逝去了,就该留在回忆里。
即使是亲情。
段琴实在有很多问题要问:“那他一男子,是怎么当上贵妃的?莫非皇上好这一口?”
宋灼脸色僵着,没答段琴的问题:“阿释没事,我自是无仇可报,京城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我想与你一道离开。”
搞半天,宋灼来这一出,是为了给宋释争宠?
可偏偏,宋灼此刻脸色冷淡,像是半分也不留恋荣华富贵。
没有野心勃勃,勾心斗角。
也对久别重逢的宋释无多深厚的感情。
明明,往日,为了给宋释报仇,几乎是到了魔怔的地步。
这活了的宋释还没死了的令宋灼兄爱大发吗?
若说宋灼介怀宋释去当皇上的妃子,也实在说不通。
毕竟他还同一只狐狸厮混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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