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忧,人生百态,形形色色,一笑而过便是。当然,这种大袖揽清风之人少之又少,就是狄云枫也不能做到完全,乌鸦脸也不行。
人若无欲,何故为人?
“商囚,去问问这牢里都是些神情情况,特别是阳门所行的手段。”薛瑾又吩咐道。
乌鸦脸睁开眼,迟疑了片刻,神色中似有变动之意,他又敲了敲牢房外的夜色,显然天快亮了。他忽而坚定了神色,冲薛瑾道:“三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薛瑾皱眉,她瞪着乌鸦脸,质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该走了,你也玩耍够了,天亮后还有正事要办,这里有高手看守,留在这里只会涂添麻烦事。”乌鸦脸可是头一次用这种口吻,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他态度坚决,不容拒绝。
薛瑾与乌鸦脸的关系十分奇怪,她显然是乌鸦脸的主人,可乌鸦脸动真格时她又有些心悸,此时,她撇过头去,放下架子一改撒泼,撅起嘴道:“想让我走,除非查清楚阳门所行手段,否则我绝不会离开这座牢房。”
乌鸦脸沉声道:“这很简单。”下一刻,他掌间蓄起一股极强内力,见势是想强迫牢门越狱!
“商囚你做什么!”薛瑾惊呼。
乌鸦脸冷声道:“你不是想知晓阳门的手段?我去帮你将阳门弟子全都抓来,让你挨个审问。”
“我煞费苦心混入牢房,岂能让你用蛮力搅局?”薛瑾生怒,掌蓄一道内力打向乌鸦脸!
他竟真舍得出手!
“啪!”的一声,见两道内力猛烈碰撞,外力迸发将牢房门炸了个粉碎!霎时,木屑横飞,满堂恐慌!
“好啊,你还敢还手!”薛瑾当真气急,抬起手掌就要再打,一旁的温子羽赶忙将其按耐住,并一个劲儿地冲她使眼色。
商囚站在原地不动声色,一双尖锐的眼睛看向灰尘外的那个人影。
闹了这么大动静,难免会惊动高手。
不一会儿,木屑粉尘落定,显出牢房外的一干守卫,阳门弟子居多,狱卒则占少数。
见一个灰衣中年人站在最前,消瘦,薄唇,目光犀利,最特别是他的背后竟背了一把古琴。
萧里藏剑,琴音藏刀。在真武国,会将乐器当成杀人武器之人,实力一定不容小觑。
灰衣人腰间还挂着一块赤阳令牌,阳门的掌门令也不过是红阳令牌,他能佩戴赤阳,想必身份不会比掌门低到哪儿去。
“方才那一击是我发的。”灰衣人对薛瑾道,语气寒意十分。
“狄兄,不是善茬儿。”温子羽传音道。
“看乌鸦脸怎么做。”狄云枫道。
乌鸦脸依旧是那副死鱼目,看不清意图,但他没有动作,那就证明他真的不会有所动作。也许他想看看薛瑾如何平复自己所闯下的货?
很显然,薛瑾并不是这灰衣人的对手,他也不是个遇强则强之人,故骨子的傲气也不复存在,他三番几次地欲求助乌鸦脸,但乌鸦脸诚心想给其一个教训,不理不睬……最终他紧咬牙关,挺起胸膛冲那灰衣人道:“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我这几个朋友的事,你要抓就抓我!”
这时,文士老丁屁颠屁颠儿地跑来,呈上一片书文给灰衣人道:“徐大长老,这就是今夜入住四人的信息。”
“听说记名之时还发生了些口角是么?”灰衣人接过书文,瞟了两眼问道。
老丁道:“不错,那闹事之人亦是这个名叫薛瑾之人,他武艺是不俗的。”
灰衣人侧重打量了一番乌鸦脸与薛瑾,疑惑道:“他的武艺不俗,凭你们怎么抓得到?”
狱卒头子上前答道:“是青牛镇的捕头送来的,要不我这就跑青牛镇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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