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笑道。
羽驳任伍文画抚摸,就着递过来的牧草吃得津津有味。伍文画想起自己曾养过的雪马了,相较先天的寿数,马的生命实在太短,所以自雪马去世后,她便没有悉心养过任何一匹马了。
将羽驳喂饱后,伍文画将手洗净,坐到椅上,对说太岁道“你的马养得真好。”
“多谢。”
说太岁嘴唇微勾,羽驳陪着他走过黄沙万里,看过日出日落,主宠之间的感情极深,听到有人夸奖爱驹,心里难免有丝愉悦。
“你不是这里的神仙吧?”伍文画猜测道。
头顶上的阳光从树梢垂下,风中传来了细碎的浅唱。那声音似梦似幻,在数里外漾漾,吹开了白茫茫的山雾。
“你们不担心吗?”说太岁忍不住问道。
“哈,游历的目的本就是让他们成长起来,这只是一道开胃菜。我想,你应该带过小孩吧?”
非常君并不担忧洌红角和慕少九的安全,两人习武多年,有众多名士高人教导,如果连小小的精怪还打不赢,那么这个江湖也不适合他们闯。幸好慕少艾不在此,如果他知道非常君打着这样的主意,说不得两人会切磋切磋。
说太岁将茶饮尽,金色瞳孔里满是非常君的倒影“你从何处得知我养过孩子呢?”
“噗,年轻人,你倒也实诚,我家黝儿纯粹是瞎猜的。”
伍文画很久没有看到这样耿直的高人了,上个直诚的人,貌似还是倦收天,好吧,也不久。
非常君无奈叹道“义母,孩儿并没有瞎猜。那匹马的兜兜里还有孩童常玩的九珠连算,不久前,我也曾给烟儿买过。”
谁知道,烟儿还没有来得及玩,一不小心就长大了呢。这句话,是非常君的内心吐槽。他的义母向来不会注意到孩童玩具,她买给孩子们的东西大抵就是书、笔墨纸砚、小宠物、小植物……
伍文画扭过头,羽驳身上的布兜里鼓鼓囊囊的,有一个乌亮的珠串伸出了头。说太岁并没有回头,羽驳身上有什么,他自然知道,只是非常君提到孩子后,他心绪低落了。
风在吹。风中的刀戈相击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有力。
烟儿与那山怪陷入僵持了吗?伍文画如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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