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皇上的旨意,登即有两名身穿红色背心的刽子手将李培尔拖上城楼最高的位置,保证能让排列在城下的所有军兵举起头就能望到,而后霍然举起明晃晃的屠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将李培尔的人头斩落,而后由守城军兵将之挂上旗杆,悬得高高的。
人头挂上旗杆,犹自洒落鲜血,在烈日的照耀之下,非常的鲜明,非常的瘆人,也非常的恐怖。
在一刹那间,整个城楼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斩杀一名李府家眷之后,武则天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开始与李败德讨价还价“李败德,你要是现在偃旗息鼓,举兵投诚,与逆子武旦一起,绑赴城门,朕可以饶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城外的李败德看到他儿子的头血淋淋地悬在城楼旗杆上,脸色煞白,心痛如同刀绞,手捂着心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伫马于李旦另一侧的郭湘成,抬手遥指着城楼上的武则天,大声疾呼
“武媚娘,你还认得我郭湘成吗,我等早已将全部身家献给大唐。你这样做非但吓不倒我们,反而会激起我们更加强烈的斗志我主念在与你母子一场,所以才在兵临城下之时,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若是一意孤行,与大唐为敌,等我们攻下神都,那时就没有母子之说,包括你在内的所有武逆都会遭殃到那时,你就算悔断肠子也晚了”
当然,郭湘成的话也是由高音军士传达的。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逆贼”见了郭湘成,武则天暴跳如雷,但是却没有办法立即报复他,因为她手头没有掌握他的家眷,只能怒声下旨“再将李败德的一名家眷斩首,悬于旗杆”
“慢”郭湘成急忙抬手一摆,高声喝道,然后又回手指向身后,随着他的手的指点,排列在他身后的军士自动向两边分开,只见从对方阵中出现了一位骑白马者。
“武媚娘,你瞧瞧这人是谁”郭湘成用极具讽刺意味的语气大声问道。
武则天用力眯着眼睛,看向城楼之下,只见骑在白色马背的人,身穿红色的袈裟,顶着一颗光秃秃的头颅,那秃头在太阳的照耀之下,闪闪发光,特别的显眼。
几乎所有置身于城楼上的人都认出来,那位骑在白马上的秃头,不正是皇上向日相好,假和尚薛怀义吗
此刻,那位世上最雍容华贵的和尚,被绳索捆绑在马背上,成了李败德的一名俘虏,或者说是人质。
“皇上救我”薛怀义扯开嗓子,用极其沙哑的声音大声喊叫。
“武媚娘,这位龙僧薛怀义可是你旧日相好,我想你们之间应该存有着深厚的恩情,你要是还眷恋旧日之欢好,不妨用李府满门所有家眷,不,再加上程府曹府的家眷进交换。”郭湘成大声提议道。
“休想”武则天当即拒绝。李程曹三府的这些家眷是她最好的出气筒,她哪能同意交换出去薛怀义在她的心中还有多少恩情,她自己心里相当有数,要不然,她也不会将他派在对头的军中。
实际上,薛怀义在被派为李败德的监军使的那一刻起,就成了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
说白了,这是一种叫做借刀杀人的策略。
“咔嚓”一声,李府的又一名家眷被斩,人头挂上了旗杆。
“哎哟”李败德痛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跌下马来,当即昏厥过去。
“薛怀义,你看到,武媚娘对你毫无恩情,你可以立即将武媚娘的丑事暴扬出来否则,将你斩杀当场”郭湘成凶相毕露,威胁薛怀义。
本来以为担任十万大军的监军使,天高皇帝远,可以天天快活,哪知道只是快活了一天,便跌入了深渊,被关于军营之中的大牢,薛怀义觉得自己太悲催太惨酷了,他想死的心都有。
本来,薛怀义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认为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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