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苦了,这样的日子柳氏想都不敢想,现在每天晚上醒来都觉得这些日子跟做梦一样,直到她看到实实在在的东西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很害怕这所有的一切午夜梦回之后是一场梦,雪柔在灶房里头洗菜,以前柳氏亏欠雪柔的实在是太多了,如今她们家有了条件了,她就寻思着雪柔定一门亲事。
给雪柔找婆家的事以前她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家贫如洗连闺女的嫁妆根本都出不起,别人的闺女出嫁,再不济娘家也会做几床新被子当做给新人的贺礼,那个时候,每到夜深人静或者看到别人闺女出嫁的时候,她都揪心似的心疼。
这等过了年开春之后,到地里翻腾几遍,这虽说是肥田,但也闲置了有一段时间了,等翻好地,过了清明下过雨之后就到县里头的粮行买些种子回来种上,施了肥这些粮食肯定都长得壮壮的,等粮食收割了,给雪柔弄几床新被子肯定不成问题,这样就连在村里张罗酒席的钱都有了。
想着想着,柳氏不禁笑出了声。
“娘,你想什么呢?”
雪柔将洗好的菜在放到砧板上,接着把鱼用调料先腌制上。
“柔儿,你年纪也不了,娘想着等明年收了粮食,就给你找一门亲事!”
“娘你这是”
雪柔的脸立刻红的到了脖子根儿,眼前凭空就出现了杨笑风的脸庞,那个文文弱弱白白净净的书生。
就连她自己都惊讶,怎么会想到杨笑风,感觉自己失仪之后立刻就抿着嘴羞的差点没把头压到盆里去。
柳氏一看雪柔这个样子,心里就有底了,她是过来人,怎么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柔儿这是少女怀春的征兆。
柳氏接过雪柔腌制好的鱼,放到笼屉上,又往灶台下塞了几根厚实的木材,灶台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
“柔儿,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
“娘,你说说什么呢?柔儿平日里也没和其他人交往过啊,再说这婚姻之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柔儿怎么怎么会有呢”
看柔儿说着话的时候,眼睛漂移不自主的躲开她的视线,柳氏就知道,柔儿这是在隐藏着什么东西,不过毕竟是女孩子,她也不想再问了,反正她这个做娘的现在倒是不急,只要以后稍作留意,她自然会知道柔儿这心里头中意的是谁。
“絮儿,笑风来了,让柔儿沏壶茶过来!”
灶房外头,响起雪贵昌略微粗矿的声音。
雪柔脸一红,把脸埋的更低,转身就从灶房里柜子里取出了茶叶罐子,见她十分心的将茶叶放到茶壶里,将刚才烧开的热水轻柔倒了进去,接着将茶壶茶杯摆好端着茶盘出去了。
整个沏茶的动作一气呵成,柳氏可全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说别的,这杨笑风是村里头出了名的孝顺,看他的面相,以后肯定也是个疼爱妻子的,若柔儿真能嫁给他,定是天大的福气。
堂屋里,雪贵昌已经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妥当,他去请杨笑风说让他写些东西的时候,杨笑风就随身带了纸墨笔砚过来。
雪贵昌见他做事细心,心下实在是欢喜,又见他进屋之后,十分文雅的将笔墨纸砚都摆好了,不禁对他有多了几分的赞赏。
雪柔将茶水端进来,和杨笑风四目相对之间,立刻将眼神收了回去,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她就觉得自己舌头打结,呼吸急促,杨笑风看到雪柔放下茶盘之后低着头眉目之间透露着羞涩,两只手也不停的绞着衣角,便不动声色的眼角露出微微笑意。
雪贵昌见柔儿低头垂眉僵在原地,忙起身倒了茶水:“让笑风见怪了,我这闺女平时没见过什么世面,怕见生人,还请笑风多担待担待!”
“不妨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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