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都是骗子!”黛安娜在杨天走后,突然情绪失控地咒骂起来。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去费城干什么?他们不是马上就要去芝加哥打生死战了吗?”布莱恩·肖奇怪地问道。
“谁知道又去找哪个老相好了呢?”黛安娜愤愤不平地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可是因为之前吃了解酒药,酒一下肚就自动分解了,跟喝白开水没什么区别......
就在1分钟之前,萨沙很满意克劳迪娅给她剪这个看起来像是被狗啃了的新发型,或许是生活太过无聊,她对这个不齐整的发型由衷地喜欢,于是给了老板一沓厚厚的美元,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不过就在上车之后,他却给杨天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托尼·车正在接受化疗的事,使得杨天迫不及待地要到费城来一探究竟。
“托尼,托尼!”老板拍醒躺在地板上的托尼·陈,“他们已经走了,别装死了!”
托尼·陈清醒过来,看到一切都安然无恙:“他们就这么走了?”
“要不然呢?还要来一场血拼不成?”老板说着掏出手枪,煞有介事地说,“不过幸好他们跑得快,不然现在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了!”
托尼·陈没有理会这个谨小慎微的老板,他活了大半辈子,不吃不喝不赌不嫖,店里的收益绝大多数交给老婆,自己只留一小部分打零用,除了店里的几个员工,没有人把他当一回事。
而此时托尼·陈拿出手机,突然发现有5个未接来电,全都是杨天打过来了。
“喂,杨天,刚刚在蒸桑拿,没有听见,你们今天打赢了吗?”托尼·陈并不知道杨天已经知道了事实真相,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别演戏了,我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我现在就到费城来找你,你住哪家医院?”杨天的语气十分低落,一方面是因为酒喝得太多,另一方面是他得知托尼·陈已经不久于人世,仿佛晴空霹雳。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托尼·陈继续敷衍道,“我就是去割了一个阑尾,这都被你知道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出院了,你就安心打你的比赛,别瞎操心了......”
“割阑尾需要做化疗吗?”杨天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怪不得你要躲在费城,原来是因为想隐瞒你的病情,你这个混蛋,我们做兄弟的,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托尼·陈听着电话里头的咆哮,不由得笑了,他笑的是杨天明明已经走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此时却仍然像一个孩子一样乱发脾气,或许这就是上天给他再一次追逐梦想的缘由吧!
只是从克劳迪娅惊恐的瞳孔里,托尼·陈看到自己的嘴里正在流血,本以为是刚才被人给打的,但紧接着一阵眩晕,昏倒在地。
肝癌到了晚期,患者经常会伴有牙龈出血、皮下组织瘀斑等症状,这种出血倾向好发于肝癌合并肝硬化的患者,比较常见的出血部位是消化道,消化道出血是因为静脉高压导致胃底静脉曲张所致,而这正是肝癌晚期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杨天最后还是晚了一步,当他来到费城的时候,托尼·陈已经永久地合上了眼睛。
医院里克劳迪娅把托尼·陈的日子本交给了他,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托尼·陈和病魔斗争的过程。
1997年2月3日,晴!今天阳光明媚,可是我的心却犹如寒冬,之前我曾骗杨天说自己得了绝症,想不到没多久,这就变成了现实!
1997年2月14日,多云!今天是情人节,大街小巷里的男男女女肆无忌惮地撒着狗粮,所以即使一天没有吃饭,我也并不觉得饿!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杨天,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而大刘却打电话给我说杨天的腿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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