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被平铺放在一张特制的巨大桌子上,林见秋一走过去就看到了。
画面十分清爽,虽然没有画完,可已经能看到施公的模样。只见他身穿一身青衫,手持几枚白玉珠子,微笑着站在那里,风度翩翩。
无论是身型还是气质,包括脸部,都跟林见秋想象的差不多,甚至可以说更为帅气。剑眉大眼,高挺的鼻子,嘴巴有些薄,微微笑着,看上去十分儒雅和蔼。
的确不像武林宗师,反而像一名书生满满的秀才。只是如果细细看他持着白玉珠子的手,能看到手心全部是茧子,习武之人才会有的如此硬的茧子。
只是……
潇洒是潇洒……
可让林见秋觉得有些违和是,这施公居然是个秃子。
准确地说,不是全秃,是中间秃了,两边却还留了点,然后像以前林见秋同事过的老总一般,左边的几根头发扒拉到右边,试图盖住头,林见秋倒一下就想了起来,以前听老师说过,古人作画长湖用到牛皮,鹿皮炼制而成的油,甚至用到阿胶,而且古人的阿胶最上品是用来作画,中等阿胶才用来当补品。
可见,古人更崇尚艺术。
只是这个时代阿胶产量恐怕不高,好在颜青绿是这些国君和掌门追捧的雅士,弄到这东西倒不难。
“现在画到了第三层,等这层干了后,再加一层就完成了。”说到这,颜青绿余光看了眼画上施公的头,再一次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这交给他,他肯定不满意的,施公是个要面子的人。”
相貌堂堂和秃头,结合在一起,的确煞风景。
“你是说施公的头发……”林见秋欲言又止。
“对。”颜青绿长吁短叹:“以前我给施公画过,都用帽子作为遮掩,他很满意,但是我给他画的,现在他还挂在南海岛屿的大堂内。可这一次放在祖宗祠堂的画,施公算了一卦,说是若戴帽,将有损千岛根基,所以脱帽而画。可脱帽……”
脱了帽,你如实地画出来,施公这么要面子的人,怎么能接受自己一个秃,声音竟哽咽了起来,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公子,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若是公子赶我走,我师傅也会觉得丢人,犹如师门,这是我第一次学成出山来伺候男人,若哪里做得不好,小栀会改的,会改的。求求公子不要赶我走。”
一时,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林见秋最怕女人哭了,不由地,他皱起了眉头。而这栀女见他皱起眉头,连忙止住哭,咬着唇死死地控制住自己的眼泪,道:“师傅说过,男人找我们,就是寻乐子的,所以不能哭哭啼啼,公子放心,接下来我不会再哭,我……我会笑,我笑,也逗公子笑……”
说着,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林见秋扶额……
愁人……
看来这姬,是真的不能沾,一沾就粘上了。
给她找点什么事做吧,就当个贴身奴,先让她过了今晚再说,今晚要忙正事,肯定是不碰她,林见秋没心情,也没有兴致。
目前来说,正事才最重要,又不是像跟波大姑娘那会子一样,脑子不受控制。
林见秋索性转过身,再一次进了屋子,坐到了桌子上,朝着栀女招了招手,栀女大喜,连忙走了进来。
“那行,那什么,你给我去找点毛发来。”
那栀女一听,眨巴眨巴眼睛,想问什么,可又害怕问得不对,只有立刻点了点头,麻溜地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她回到了房间,脸上满是雀跃,又有些羞涩,手里拿着一个帕子,将帕子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
当时的林见秋扶着额头琢磨着怎么做假发呢,见她把帕子放到了自己旁边,于是打开帕子一看。
一堆黑黑的,软软的,弯曲的毛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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