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便闻到了很浓很浓的脂粉味,一路走过去,怡云院,金秀楼,红杏楼,花满楼一院接一院。还是白天,所以街道两旁冷冷清清。
再拐个弯,便是林见秋所在的金美院。
比起刚刚那条主干道上的院,这条路的鹅暖石铺得很稀,连大门也不一样。刚刚路过的红杏楼和花满楼的大门,全是花。而这金满楼的大门稀稀疏疏立着几面旗子,就算装饰了。
也是,主干道的租金贵,租不起主干道的老板,自然穷很多,也就没那么多钱装修。
挑着水,却不走大门,而是从旁边的偏门推门而入,便到了院子的后院,后院晒着姑娘们的衣服,和一些长长的布条。原主的记忆告诉他,这些布条就是现代女人用的卫生巾了。
“今天你挺能干的嘛。”
一个颇为柔媚的声音传了过来,林见秋扭过头一看,下意识心跳加速了几秒。与这柔媚声音不同的是,来者并非一个年轻姑娘,而是三四十岁左右的一位妇人。
金美院的头儿,王妈子,在十几年前也是响当当的头牌,本傍上了一位富家公子哥,淘尽自己所有私房,给自己赎了身,以为嫁得良人过一生,却没想遇到负心汉,其中坎坷不平,她很少言说。只是会在酒多后悠悠谈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是钱财来的最靠谱。
自己开了家金满院,开业了十年了,生意一直要死不活的,眼看着都要撑不下去了。经营得不好,自然脾气也差,在林见秋的记忆里,他几乎每周都得被打,每次都打得哭爹喊娘。
“王妈妈好。”林见秋连忙放下桶,弯腰打招呼。
“来前厅。今儿开工之前,先立个新规矩。”王老妈子扬长的声音里,带着狠劲。
得,看来今天开张之前,又有姑娘要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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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王老妈子的声音阴冷阴冷的。
“妈子”一位看上去顶多刚成年的女孩子从几个大姐姐的后面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她长得很是娇小可爱,许是营养不好,头发泛着微微的黄色。
她浑身颤抖地爬到了大厅中的桌子上。
“你走路不长眼的?!刘公子是这的常客了,你给他倒水,居然倒他的袖子上!”王老妈子边说着,边扬起手,朝着刘雀儿的臀ii插了过去:“昨天刘公子去了隔壁院!都是你害的!”
之所以说插,是因为她的手里拿着针,这样刺下去,极疼而且不会有太大的伤痕,更不会留疤,也不影响一会儿开工。
“啊!”刘雀儿惨叫一声,趴在桌子上的双腿绷得笔直,眼泪一下飙了出来,求饶道:“妈妈,我不小心的,而且只滴了几滴到他的袖子上,刘公子当时也没有生气也!”
“是啊,这刘公子吃惯了这个,想尝尝隔壁院的姑娘,也正常,这跟我们雀儿没关系,人还小呢。”
“对啊,而且上次我还听李公子说,花满楼的茶水,比我们的茶水要好,房间也更舒适,许是这些原因,刘公子才”
围了一圈的姑娘总共28个,见小姐妹被打,你一言我一语地帮忙求情。
“都给我闭嘴!”王妈子勃然大怒,她伸出手从梁边的靶子那一扯,唰地一下扯下一条皮鞭:“你们一个个的!都不争气!这段日子都怎么伺候人的!那么多进京赶考路过我们花城的公子爷,全跑去其他院去消遣了!谁还说,站出来!我的鞭子正好痒了!”
最近王妈子火气大,是有原因的。
首先,一年一度的收租快来了,这一大笔钱财出的肉疼今年生意不好,城里开了几家新店,公子哥都去了新店吃新鲜的了;
二来,花城是南方到京城的必经之路,如今连年征战,要么战场杀敌求得功名,要么是进京赶考。路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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