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分场合,不顾姐妹情谊的姑娘,“礼”这一门,定然是拿不到玉玦的了。
陆朝暮和吴映月是最后进去的。
她们两个都不是金陵城本地的,又都同京城颇有关系,进门时不由相视一笑,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
所谓“乐”艺考试,其实就是考女子的乐器,因着一般姑娘家多是学琴,故而也叫做“琴艺”考试。
陆朝暮在淮南的时候,也跟着当地有名的琴师学过几年,一曲弹完,余音绕梁,夫子连连点了几次头,还称赞她“琴艺精湛c技法精妙,还情绪饱满”,毫不犹豫的就给了她两枚玉玦。
宋婉言的琴艺也不错,比起陆朝暮来更显出一股女儿家的柔美,各有各的优势,也得了两枚玉玦。
不过,吴映月从就喜欢琵琶,特地自己备了琵琶而,一曲《昭君出塞》印刻出复杂而深刻的情绪,还带着自己的几分感慨,听得夫子都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睛认真瞧了她好几眼,真是恨不得给她三枚玉玦才好。
夫子这样看重吴映月,一下子,就显得她同其他姑娘不一样了。
宋婉言瞧在眼里,好看的芙蓉面一下子就僵住了,心里恨恨的,又嫉妒又厌恶。
接下来的几门考试,不是吴映月冒头,就是宋婉言冒头,将这一队其他人的风头全都抢了过去。
不过,吴映月只是将自己所会的一一发挥出来,并没有争抢之心,但是谁叫人家确实本事好呢!
可宋婉言就不一样了,她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在今天出头的,所以不管她会不会,精不精,吴映月做到了什么她就也要做到什么。
那死梗着脖子非要比上一比的样子,旁人都瞧着累。
“真是的,不就是个入学考,至于这样较真么!搞得像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一样!考上了不就成了么,又不是考状元!”
陆朝暮听着,也不说话,只低着头数着自己手上的玉玦。
乐,两枚。书,一枚。骑,一枚。射,一枚。策论,一枚。她已经有六枚玉玦了。
她在淮南的时候虽然也有夫子先生教导,但毕竟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她早就忘了。后来嫁给宋文邵,她更是一心扑在宋家事务之上,更没有半点闲散时间学这些东西。
如今能得到六枚玉玦已经是不错了。
要入天凤书院要十枚玉玦,如今还剩下数和礼两门。
“数”这一门她倒是有把握的。上辈子,她在宋家掌管家务,什么账本啊c财务啊,都是一笔一笔亲自算的,便是再复杂的算式,也难不到她!
至于剩下的“礼”这一门,她应该也能顺利通过吧。
陆朝暮心里盘算着,却殊不知此时此刻,某人也从古苍那里将她得了多少枚玉玦全都打听清楚了。
“六枚,若是剩下两门都得了两枚,还能考中。”古苍声告诉萧景桓。
萧景桓好看的眼眸一凝,摩挲着玉玦的手指来回搓弄,唇角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六枚
真是个好消息啊
“阿嚏!”
陆朝暮背脊一凉,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吴映月上前关心她:“你还好吧?”瞧她的衣服不厚也不薄,应该不是穿少了。
吴映月目光飞快的瞧了一眼她手中的玉玦,算了算,就说:“你别担心。虽然数这一门确实很难,但你若是细心些应该可以拼一拼的。至于礼这一门,我觉得你定能得两枚。”
吴映月坦然开口,认真为她计算,没有半分因为自己已经得了九枚玉玦十拿九稳就开始得意了。
陆朝暮朝她笑笑:“叫吴姑娘见笑了,是我自己技艺不精,才会陷入困境。”
吴映月却笑了:“困境?我可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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