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早餐时间,吴首长没有等到女儿下来。
他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突然有些心慌。
“余娇,你上去看看,是不是睡过头了?”他问。
余娇上去之后,很久才下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眼眶全是红的。
吴雪离家出走了。
来去如风,杀伐果断。
就连留下的信件,也是寥寥几句:
“我去找他,找不到不回来了,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我一生任性,放荡不羁,改不了,就这样了!”
吴首长拿着信笺,手有轻微的颤抖。
“衣服只拿了几件换洗的,护照不在了”余娇红着眼睛说:“姐夫雪儿应该不会走多久吧,过两天就回来了?”
吴首长缓缓地坐下,盯着信笺上的字迹,反复默念了许多遍。
“哼,大记者,笔杆将军,就写出这样的话来,哼”
吴首长哼了两声,眼睛里全是泪。
混账东西!
为了一个野男人,连爸爸都能扔下,真是混账!
他把信纸揉成一团,往外扔去。
不知道随了谁的性子,野成这样。
他拿起手机。
余娇说:“别打了,我刚才在上面,打了十多遍,都是关机。”
“好好的一顿早饭,好好的一个早晨,都毁啦”
吴首长看向外面,只盼望她一切顺利,千万别遇上什么麻烦。
我宝贝女儿要是回不来,我一定去把顾家的祖坟给掘了!
同样一早醒来,就陷入了灰暗氛围的,还有慕家。
慕氏集团前董事长因病去世。
丧礼办得很简单。
但是花圈却收了不少。
一大早,慕氏召开了家庭会议。
在会上,律师宣布了慕霓军的遗产分配问题。
春日的暖意,没有减轻悲伤的氛围。
慕笑如的眼泪,从头至尾没有停过。
她扑倒在大哥的怀里,不知哭晕了几次。
律师说了些什么,一概不重要。
竖起耳朵,认真听律师念遗嘱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慕霓军的妻子,白玉琴。
在听到将所有的不动产交给杨婉芝管理的时候,她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
包括她住着的慕家大宅。
也就是说,杨婉芝有权利把他们都赶出去。
白玉琴万万没想到,还有遗嘱,她万万没料到,慕霓军还留了后手。
“这肯定是那个贱人逼着军哥写的。”白玉琴拍了桌子,站起了,冷声说:“我对这份遗嘱的公正性表示质疑。”
“”
律师的宣读的声音,被迫停下。
“杨婉芝谋杀了我的丈夫,她是杀人凶手,这份遗嘱,可以宣告作废了。”白玉琴朗声说道。
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提出了异议。
慕霓军的三个子女,都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们说话啊!”白玉琴吼道:“都哑了么?凭什么啊,她一个外人,到底凭什么!”
也只有她,觉得这样的分配不公。
连一向跟着她的慕笑如,都没有异议。
“凭她在医院尽心尽责地照顾爸爸”慕宇凡温柔地劝:“妈,杀人凶手这样的话,在警方没有结案之前,你不能乱说。”
“思思,你也没有意见?”白玉琴问。
“”慕思凡只是摇头。
他穿着一身全黑的西服,黑色的领带,白色的衬衣,脸色比身上的衬衣还要惨白。
全家,没人比他的心情更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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