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包厢里的时候,许桃青已经恢复了正常。
李婵英问他:“你去哪儿了,去那么久?”
“去抽烟了。”他老实回答。
程依推门进来。
此时,包间里多了很多人,牌局开始了,许桃青跟几位太太打牌,一边打,一边科普养生知识。
几个太太很是受用,认真地听着,还有人说,下次要请他到家里去,帮忙做针灸。
无论怎么看,都透出讽刺意味。
李婵英把程依招呼过去。
“你来,我有话跟你说。”她说。
程依坐过去。
她们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着,音乐声不大不小,足够让别人听不到她们谈话了。
“上次的直升机”李婵英开门见山,“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干的?”
这事是有人计划的。
程依一点也不惊讶。
“我只想知道,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她拿起李婵英倒好的功夫茶,闻了一下,又放下了。
“不喝么?”李婵英问。
“那么晚了,喝茶睡不着。”程依微笑着说:“闻个味道就行了。”
那么多年,在刀尖上打滚的经验告诉她,离开之后,再回来,只要不是经过自己手打开的东西,不能碰。
不是刻意防着李婵英,已经习惯了。
“怎么,你这个人精,如果事情不是冲你来的,就不管了?”李婵英问。
程依说:“嗯。”
“事情是冲着我来的,跟你没关系。”李婵英说。
程依看着她。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事?
“你父亲死前,曾经约我老公见面。”李婵英拿着茶壶,把滚烫的热水倒到紫砂壶里,动作很优雅,她抬起头来,看着程依,说:“无意间,我听到了他们的电话。”
程依联想起了舅舅说的话。
原来
那晚上,父亲接的那通电话,是高晟远打来的吗?
她脸上没什么别的神情。
程依与李婵英中间,水汽升腾,雾蒙蒙地,看不清彼此的脸。
茶香很醇厚,甘苦的味道,从鼻腔里进去,一直到了心尖,还是有些苦。
程依感受到一抹目光,于是回过头去,正好对上许桃青。
他坐在牌桌上,看过来。
“放心,听不到。”李婵英离程依近一些,小声地说。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程依问。
“因为我怀疑,直升机的事,是我老公找人干的。”李婵英说着,眨了眨眼睛:“所以,你说,这事儿,是冲你还是冲我呢?说不明白吧?”
“我感觉,你父亲跟我老公,是很熟悉的老相识。”李婵英说:“所以想从你这边确认,他们是仇人还是好友。”
程依说:“我不知道。”
晨兴电子跟晟远集团,八竿子打不着,业务上也没什么往来,不过
林钺明说过,高晟远很早以前,曾指使祁颢然在晨兴偷情报。
所以,算是仇人吧。
按舅舅当时的意思,父亲找到了靠山,拉到了投资,还很开心,不可能在办公室里。
如果高晟远愿意给晨兴投一大笔钱救急,那应该算得上是朋友。
“你不知道啊”李婵英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真可惜。”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爸爸就没跟我提过高董事长的事。”程依认真地说:“在你跟我说这话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不认识。”
“可我们家有他们两人年轻时的合照呢。”李婵英说。
“哦?”程依假装成下闲聊的模样,“那下次我过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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