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你能咋的,你能上天么?
“杨先生,对待一个身患重病的老者,您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张秘书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从年轻时候,开始追随慕霓军。
从未见过慕霓军这样难过。
“你自己也是医生,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张秘书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慕霓军。
杨骁淡定而言:“我就是因为有怜悯之心,才不愿跟他做什么亲子鉴定,现在看来,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万一我不是他将承受心理上的巨大打击。”
明明是自我辩解,却让人无言以对。
程依心里暗暗想: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吧。
慕霓军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他冷静地问:“你为什么那么确信,自己不是我的儿子?”
“因为不像。”杨骁说。
我跟你,没一处是相像的。
特别是做人,相差太远。
“你很看不起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讨厌?”
慕霓军知道,此刻只能以这样的句式,才能把话进行下去了。
如果说些模棱两可,不求答案的话,估计杨骁闭眼就走掉了。
“所有。”
杨骁没有口下留情。
“你做的所有,我都很讨厌,作为男人,你不忠,作为儿子,你不孝,作为父亲,你不公,作为人,你人品太差,没什么值得我敬佩的。”他犀利地说着。
程依都有些愣神。
哇。
原来他骂人那么厉害。
不带一个脏字,句句戳人脊梁骨。
“你!”慕霓军近乎晕倒了。
被自己的儿子言之凿凿地羞辱,还不能激怒他,不能打他。
要是换了慕宇凡或者慕思凡这样,早就被大耳刮打晕了。
他感觉血压极速地攀升着,赶紧捂着心口,坐下,大口地呼吸。
“孩子,我亏欠你太多了”他说:“但是你这样指责我,毫无根据。”
慕霓军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年轻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印象那么差。
试问,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
杨骁沉下眼眸,毫不客气地说:“你觉得我这样指责你,冤枉你了?我只问你,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程依的身份的?”
程依也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慕霓军看着程依,临时没编好瞎话。
所以他决定沉默。
杨骁接着说:“我替你说,从沈明军开始,从你的儿子慕思凡首次公开程依的存在,你就查到了她的身份,你知道,她就是慕建军的女儿,在慕昶死之前,陪在床边伺候最多的人是你,你深切地明白,你父亲对慕建军的愧疚,以你的智商,早就猜到了遗嘱的内容,所以,陆巧欣第一次来集团找慕思凡,失望离开之时,你把她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语速适中,条理清晰地罗列着一切。
像是早就背过千万次的稿子。
程依有些惊讶。
难道慕霓军不是从自己回归慕氏,来应聘董事长助理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吗?
怪不得陆巧欣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
对了。
慕思凡提到过,他也曾经努力的寻找自己的下落,但是被董事长拦住了。
“董事长,您一开始,就希望我死掉?”程依缓缓吐字道。
“全是胡说。”慕霓军内心惊讶,杨骁怎么会知道这些。
只是在当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否认。
“现在还嘴硬,所以我说你人品不行,没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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