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爷爷的遗嘱,大家都别费功夫了,交出来。”
这声音比慕钧泽要更年轻些,听起来像是十几岁出头。
程依想,这个应该是慕家三房在海外留学的独子,慕柏文。
要是记得不错,今年刚满十八岁。
慕柏文,天才少年,15岁就接到了麻省理工的录取信,慕家这一代中,最有希望进攻学术界的新星。
刚成年的儿子,连书都不读了,派回来争遗产。
“柏文,许多年不见,你的翅膀也硬了,你们的爸爸自己要脸,不敢来闹,就安排你们两个过来。”慕宇凡说:“带那么多打手来,什么意思?你也跟着阿泽这个低智商胡闹?你白读那么多书了!”
慕钧泽被慕宇凡的气势压制住了,觉得脸上无光,他眼尖,发现了程依。
他快步走到程依的病床前,指着她的鼻尖,大声地说:“慕宇凡,这是什么意思?手拿着遗嘱,不回去向家里的长辈交代,为了一个女人?你可真有意思?当年你跟高家小姐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你那么痴情?你要是对高姐姐好些,或许也不会惨遭抛弃了!”
“你”慕宇凡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他却懒得跟他们计较,他只对程依身边的护士说:“把她送出去。”
“哎等等!”
慕钧泽笑着说:“今天不把遗嘱亮出来,谁也别想离开这病房,我就是要看看,你们搞什么鬼!爷爷的遗嘱,慕家子孙人人都有份!”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思思,阿泽,你敢那么对他说话吗?”
慕宇凡一改温文尔雅,抓起来慕钧泽的衣领。
他虽然瘦弱,可身高比慕钧泽这个撑死了175的人好多了,绝对的身高压制。
慕钧泽的气势,一下被打压下去了。
“宇凡哥,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非要搞这些打打杀杀的,没意思了。”
慕柏文是个人,要不是父亲压迫,这些破事他都不会参与。
现在剑拔弩张,快要打起来了,他只能是好言相劝。
慕宇凡放开了手。
慕钧泽被他提起来,身上的大衣也皱了,涂满发胶的头发倒是纹丝不动。
他气不过,只好拿程依来撒气。
“好啊,我刚才说这个女人,你心疼了?你解释一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钧泽拉住了程依的病床。
他还不知道程依是个瞎子,只觉得她目光呆滞,没把她放在眼里。
他想抓着程依的手,把她扯下病床来。
慕宇凡冷眼看着他:“我劝你别碰她。”
“我就是碰了,你能怎么样,你今天要是不把遗嘱交出来,我就美女,你别怕,你先下来,我哥他较就是个书呆子,也没什么好的,不然你跟我啊”
慕钧泽把程依拉下了病床。
程依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冰凉刺骨,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慌之色,反而觉得好笑。
她的耳尖一动,听到了很多细碎的声音。
像是有什么在拍窗户,声音很小。
是林钺明的摩斯码。
她嘴角不经意地勾了起来。
慕家这样的大家族,内部斗争之时,几个第三代的子孙,竟然像是几个老太婆在菜市场讨价还价,还有一群保镖围观,实在是太可笑了。
可惜了,慕思凡半死不活。
如果他在,可能情况会更好笑。
他不会跟慕钧泽废话,他连慕钧泽的父亲都敢臭骂一顿。
估计会直接抢过棒球棍,当头就把慕钧泽敲晕。
慕宇凡对他们算是客气了。
慕钧泽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狂妄自大,自命不凡。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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