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没办法,只能先躲开镜头,再也没机会了。
程依听到酒店工作人员在报警。
“祁颢然,我该走了。”她启动了车子,默默地说着,缓缓地驾车离开。
人潮堵住了路,她按了无数次的喇叭,才劈开了一条路。
祁颢然,说实在的,我虽然恨你,但我并不想你死。
狼狈地活着,让失败和苦痛折磨你,直到七老八十,那才是我想做的事。
过去的大部分时间里,我每天都在诅咒你。
如果我早知道看到你死,是那么不愉快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了。
程依把车开出了度假村的大门。
一路疾驰着,她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鞋尖的那一点脏东西。
总觉得脚指头很疼,像是有针扎着自己的脚。
她停车在林钺明的租住的小区里。
林钺明着急地奔下楼,电梯等不到,他从楼梯飞下来的。
他打开程依的车门,看到她光着脚,惊讶地问:“鞋呢?”
“扔了。”程依说。
“为什么啊。”林钺明不解道。
祁颢然这倒霉蛋,死了就死了呗,你把鞋扔了干什么?
“脏了。”程依把祁颢然的手机交给他,平静地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早说啊,让我拿双拖鞋下来啊。”林钺明不以为然。
他盯着程依,说:“还不下车?等我背你呢?”
林钺明原本是想开玩笑的,起了反效果。
程依盯着他,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她想起了杨骁,她从监狱出逃的时候,杨骁来接她,刻意没有给她拿鞋子,就是为了多一个背她的机会。 “真的想让我背你啊?”林钺明问。
“不用,我挺重的,怕把你压垮了。”程依认真地说:“我命也硬,跟我有关系的男人,都挺倒霉的。”
一个人的重量有限,可如果从28层砸下来,那力量,足以把车顶砸出一个坑来。
程依光着脚,站在地上。
冰冰凉凉的,有些扎脚。
“真踏实。”程依说。
“走吧。”林钺明说:“我想办法把这破手机修好,把有用的弄出来。”
程依点了点头。
她跟在林钺明的身后,来到了他临时租住的地方。
这是个两室一厅,比较老旧的房子,空调很烂,暖气开了像是没开。
“饿不饿?”林钺明问:“我给你做西红柿鸡蛋面?”
“你故意的吧?”程依说:“不如给我炖两个脑花?”
林钺明笑呵呵地说:“听你那么说,我就放心了。”
他坐在电脑前,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战场。
他拿出了一篮子修手机的工具,拉过台灯,认真地查看手机的损坏情况。
“要不你先睡一觉?”林钺明转头,对着沙发上的程依说:“明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程依说:“就差一步,我就跟祁颢然到底下见阎王爷去了。”
“终究你俩没缘分,在哪都不能在一起,别想了。”林钺明说。
“你能不能别开玩笑了,我说真的。”程依说:“就真的就是一步,算得可真好,这手法,真像是sr干的,天太黑了,楼太高了,我一点也没看清凶手的脸。”
“你没拿到东西,sr没理由杀你。”林钺明说。
程依看他很专业,打趣他:“要是以后过了安稳日子,你去天桥贴膜吧,冲着你脸上的刀疤,还有神秘的断指,你肯定能财源广进,说不定还能上微博热搜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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