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朋友的电话吗?”
电话挂了之后,程依久久没有出声,慕思凡轻声问了一句。
程依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说:“关你什么事!”
慕思凡撑起上半身,想看看她哭鼻子是什么模样。
程依似乎猜到了会被他笑话,拿被子蒙住了脸,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前的事,以免再犯头疼的毛病。
“我见过你的那位朋友。”慕思凡说。
程依把被子拉下来,用带着鼻音的嗓音,说:“不可能。”
“你遇害之后,她来公司找祁颢然,我请她喝咖啡,她的眼神很可怕,恨不得把我给杀了。”慕思凡说:“当时我就想,有那么好的朋友,你死而无憾了,不过性格差异那么大,怎么成朋友的?”
“你才死而无憾。”程依瞪了他一眼,翻过身去,“总裁大人,你今晚的话太多了,你把周末的行程都往后推,现在还不睡,你明天要见三个项目负责人,出席两个商业活动,还有一个媒体采访。”
慕思凡说:“我看着你睡,我哥跟我说,你这样的精神病患者,普遍缺乏安全感,我守着你,你就能放心入睡了。”
程依已经恢复了平静,因为一通越洋电话而引起的鼻酸,已经逐渐消失了。
慕思凡自信地说着这些话,槽点满满,程依简直无力吐槽了。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神经病。”她说。
最多算得上神经跟常人不同罢了,这跟神经病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再说了,你盯着我,我能有安全感?
真是自恋到了极点。
“你”程依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为难地问:“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慕思凡惊讶地挑了挑眉,从程依嘴里听到这句话,简直比看她哭鼻子还难得。
不是一向视钱财如粪土么?
“可以啊。”慕思凡说:“不过,你得先让本公子高兴了。”
“那算了。”程依说;“跟卖身没什么区别。”
“嫁给我,你得到的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你为什么不愿意?”慕思凡说。
“你妈愿意了吗?你爸愿意了吗?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程依硬怼他。
程依懒得听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胡扯,宁愿吞了安眠药,一了百了。
听到程依平稳的呼吸声,慕思凡悠悠地说了句:“大哥的治疗,还真是挺管用的,不过安全起见,还是换一个心理医生的好。”
程依一夜无梦,直到闹钟响了,才醒过来。
对于上班族来说,一周的开始,总是异常忙碌。
程依起来的时候,闻到了奶香味和面包的甜香,这让她有些惊讶。
她走出房间,客厅的电视在放早间新闻。
厨房里有一个西装笔挺的身影,正在做早餐,动作很熟练。
这个人,算得上是程依的熟人,是慕思凡身边的杨秘书。
看到程依出来,杨秘书笑着说:“程小姐,你起来了?早餐已经做好了,你是先吃,还是等慕总晨跑回来?”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一个穿着西装的大男人,系着围裙,干着保姆的活,还悠然自得,喜滋滋的。
“你不是在k市吗?”程依问。
“那边的工程已经基本完工了,是慕总让我多留几天,否则,我可以欢迎你入职的。”杨秘书擦了擦手,礼貌地向程依抛出橄榄枝,说:“欢迎你,程总助,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大家互相指教。”
程依伸出手,礼貌性地握手。
慕思凡回来了,他走过程依的身边,出手揉了揉她翘起的乱发,不客气地说:“你打算这样去公司吗?简直有损我们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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