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董事长说不查,我们就真的不查了?”杨秘书有些惊讶。
慕思凡说:“老爷子插手了,估计你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如果按着船长的话判断,几乎可以确定,程依遇害了。
慕思凡盯着手机屏幕,那是他趁着程依熟睡时拍下的照片。
人在利益的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他叹了一声,冷笑着把照片给删了。
“把程庆德欠李虎的钱还了。”慕思凡轻声说:“往程母的医院账户里存一笔钱,以供她日后的手术和护理用。”
“以您的名义吗?”杨秘书小心地问:“还是以程小姐的名义?”
“匿名。”
也不知慕思凡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两个字。
杨秘书是不能理解的。
“慕总,这样的话,不知程小姐的家人会怎么想。”他说。
“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慕思凡喝了一大口苦涩的咖啡,“别来烦我就行了”
杨秘书有片刻的愣神。
到底去董事长办公室说了什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不久之前,他还打算与程依确立关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慕思凡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们这样的人就是这样,冷血无情卑鄙无耻,利用完了没价值了,就立刻弃之不顾。”
杨秘书低头说:“慕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出去吧。”慕思凡说。
慕思凡拿出抽屉里那份被程依踩得面目全非的合同,走到碎纸机旁,想了想,还是没放进去。
他拉出抽屉,又放了回去,锁上了。
他想起程依坚定决绝地说不签时的表情。
“你不适合这个残酷的游戏,早些退场也好,免得最后遍体鳞伤。”慕思凡轻声说。
他透过落地窗,看到天边的大雁,笑自己的多愁善感。
日子没有谁都一样过。
地球缺了谁都一样转。
命运的奇妙之处在于,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永远也无法得知,你遇见的某人,是救命恩人还是杀人凶手
上帝很多时候像个淘气的小孩,他给的惊喜和痛苦都让人猝不及防。
“痛我好痛”
某个手术室里,一台特殊的手术正在进行着。
麻醉师听到病人的呢喃之语,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立刻用流利的英语,对主刀医生说:“太不可思议了,你从哪儿找来这样的人?在这个麻醉的情况下,不可能感知到疼痛。”
主刀医生停下,病床上正接受手术的人不停地呢喃着:“我痛得要死了好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心我心好痛”
“是否考虑麻醉剂免疫的情况?”协助手术的护士也用英语问道。
麻醉师说:“如果麻醉剂免疫,那她应该疼得跳起来,或者已经疼得晕过去了,可她至今还是深度昏迷状态。”
“加大麻醉剂量,继续手术。”主刀医生说。
一直到天黑,手术终于完成了,其他的人都走了。
最后剩下主刀医生一个人守着患者。
在这间宛若实验室的病房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病床。
床头的卡片上,清晰地用中英文标明患者的名字,身份,接受手术的序号——
no,003020程依
主刀医师:ichae yang
穿着白大褂的主刀医生拿起病例记录表,签下了自己的中文名字:杨骁。
病床上的程依手指动了,该苏醒了。
杨骁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金丝边眼镜,从容不迫地戴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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