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裸的威胁,一般人都能够听得明白。
康丽兰瞪了周青鸢一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贺沥寒一个眼神给吓退,最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不过显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
时钟指向了下午五点,该下班了。
因为刚才周正德和康丽兰的无理取闹,周青鸢的心情还没有平复,所以,此时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背起包走人,而是弓着身子坐在座位上继续敲打着键盘。
眼看同事们一个个走了出去,周青鸢的心略略轻松了一些。
从二十二层的高楼望出去,刚刚还晴好的天,现在已经变成了铅灰色,低低的云层密密地排在整座城市的上空。
原本伤感的眼里又多了份忧郁。
“看来一会儿就要下雨了。”周青鸢轻声呢喃。
触景生情,刚才的一幕又在眼前浮现。亲生父亲那张对亲生女儿憎恨的眼神,现在想起来都让她心惊。
都说血浓于水,亲情是最温暖的,可是为什么,难得一见的父亲见到她的最重要原因就是要钱呢?
钱在他的心中难道比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还重要?
一味的牵就只能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贺沥寒的话是对的,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真心待他们好,只要用亲情来关爱他们,就会感化他们,可是她错了。
离开罗辛博的那天,她就已经想明白了,有些人,你是永远也改变不了他们的。
比如自己的父亲,也比如自己的继母。
公司的同事已经陆陆续续的都下班了,周青鸢有些无奈地站起身,拉开左手边的抽屉习惯性地将文件锁进去。
抽屉拉开的瞬间,那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出现在眼前。
拿着文件的手微微一滞,眸色复杂地拿出礼盒,随即将文件锁了进去。
这是专门买给贺沥寒的。
今天能够让父亲和继母顺利离开,多亏了贺沥寒,按理应该表示谢意,可是
目光再次落在桌上的礼物上,唇线微挑,一抹笑意浮现在脸上。几分钟后,周青鸢站在了总裁办公室外面。
轻轻敲门。
贺沥寒正在审阅文件,忽听得有人敲门,不悦地皱了皱眉。
呃——
下班了?不会吧,明明没看到他出去呀。或许没听见吧。
周青鸢再次敲门,“咚咚咚”声音清脆响亮且富有韵律。
贺沥寒再次从文件里抬起头来,大声问道,“贺宵吗?”
“是我——”周青鸢顿时明白,刚才只顾着想礼物的事了,竟忘了进总裁办公室需要通报一声的。
环视左右,助理办公桌上空无一人,贺宵不在。
熟悉的声音令贺沥寒心中一阵窃喜,佯装轻了轻嗓子,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是谁?”
哼,装腔做势!
周青鸢眼角一抽,看在他刚才帮自己的份上,暂且忍忍吧。于是将身子往前一倾,温柔地回答:“我是周青鸢——”
“进来吧——”贺沥寒将原本已审阅的文件又拿回到面前堆在一起,这才对着对口说道。
门轻轻一转,随之周青鸢走了进来。
“贺总裁,您这门太难进了。”周青鸢移步走到贺沥寒面前,轻挑眉毛,不悦地说。
“怎么难进?你不是轻轻一推就开了吗?”抬眸,贺沥寒云淡风清地说。
故意言及其他,周青鸢懒得和他计较,于是言归正传。
“今天的事,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可不是嘛,看刚才的父亲的样子,仿佛她拿不出钱来就要吃了她。
贺沥寒眉心一蹙,原本云淡风清地脸上好似掠过一抹阴云,他不悦地皱眉,冷冷地说:“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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