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的院落是分开的,各个独院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宅院群,唐门在cd经营上百年,整个院落错综复杂,每个门派的人都拥有一间三四丈的小院,恰好能用来练习和比试。
“一,二,一,二,一二三!”
山水门的师兄弟此刻赤裸上身在院落内训练,两人变换着节奏挥拳,脚尖方向随着组合的变化而扭转,海一粟领着陆何愁出拳,频率无规则的变动,很快陆何愁就开始出汗,海一粟却仍然大气不喘。
“你的问题,”海一粟边说着,手里的动作持续不断,丝毫看不出有伤在身,“是什么?”
“经验。”陆何愁咬牙出拳,在稍稍偏离预想的轨迹后暗自恼火,“实战的经验还是太匮乏,我出手还有犹豫。”
“这是一部分,”海一粟随即向陆何愁招招手,后者会意地直拳进攻他,途中虚晃一下,改成左手勾拳,海一粟早有预料,擒住他的手腕。
“路子太明显了,你的招数单调,就连变招都这么好预测,如果对方是高手,很可能把战斗拖成对峙,一点点试探出你的模式和节奏,然后......你自己说,破庙那晚
运气占了不小的因素吧?”
陆何愁点头,撤开距离道:“没办法,崎岖山以反击为主,我的眼力和经验还做不到一击必杀,对战中太过被动。”
“有自知之明,很好。”海一粟突然冲向陆何愁,一记沧浪水中的‘龙吸水’啄向他双眼,陆何愁遮挡时,海一粟手在途中一翻,轻轻点中他的胸膛,随即脚步绕着他转圈躲过反击。
“八卦掌的基本。”陆何愁揉了揉胸脯,听着海一粟侃侃而谈,“学杂一点,往往有奇效,经验之谈。”“可对成定没用啊。”“别拿那种怪物说事!”
海一粟甩甩手,趴在地上做俯卧撑,“你满打满算练武不超过八年,的确,你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努力和执着,但是时间很公平,而对你来说,是糟糕的公平。”
陆何愁熟练地坐在他背上当负重,同时活动关节为下一组锻炼作缓冲,疑惑道:“怎么说?”
“你练武时间很短是其一,尽管你的性子和努力可以稍作弥补。但是别忘了,你才十七,连立冠都没有,身体还没真正长成,在身体条件上先天地吃亏。”
陆何愁低头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海一粟,数到五十个后从他身上起来,走到一边蹲起数十下,出了薄薄一层汗。
“既然师兄你提及于此,定是胸有成竹了。”“说得对。”海一粟又做了五十个,一骨碌爬起身,“咱们去偷师。”
“啊?”
陆何愁还是低估了海一粟不着调的本事,只见他大摇大摆地拉着自己走出院子,来到对面八卦门的住处,当当当砸门。“老王,在不在啊?”
“你他妈不要命啊!”王同推门,正好砸在海一粟脸上,“要是我爹听见这雅号,神仙都救不了你!”“哎呀,王掌门这不是不在吗。”海一粟挥了挥手死赖脸,“干啥呢?”“练功呢,要不你们也一起......”
“胡闹!”
王并搭着汗巾在院子里说道,陆何愁和海一粟对视一眼,王并点过头致意。然后他眯起眼看着海一粟,警惕而略有敌意道:“虽然承你大战成定的情,但是我还没问你呢:你八卦门的武功,从哪偷学的?”王同张嘴想求情,但是顿了一下,冲海一粟尴尬笑笑,倒也是颇有好奇。
“这个啊,是这样,”海一粟沉吟片刻,“我一年前在山东和一个叫徐曾的过节,动起了手,鏖战许久所以基本摸透了他的招式,也就半生不熟地学会了。”
“半生不熟,你当我目盲吗?”王并更加不快了,“八卦游身掌可以模仿,我甚至相信以阁下的天资当场就能学会,但要做到伤敌,至少也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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