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他”
“行了行了!”赵妈妈不耐烦地打断他,“大家不都这么做的吗,家里没权没势被抢了也自认活该,本来就低贱,哪里配得上大学,你是我儿子,只要你想要,别说抢一个名额了,就是强抢民女,我也让你爸给你抢回来。”
赵西勉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他妈的思想是这样的。
他想到了沈蓁蓁,她语气里的厌恶。
这一刻,他也厌恶起来,说,“我不想上大学了,你让我爸把名额还给别人吧。”
“你说什么?”
“我不想上大学了。”
“你胡说什么呢,咋就不上大学了,你爸废了多大的劲好不容易给你弄进去了,你说不上了就不上了?”
“偷来的东西,我不想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话刚好被回来的赵爸爸听到了,赵爸爸一声怒吼。
赵西勉扭头,倔强地看着赵爸爸,问,“爸,你收了外国人的贿赂对不对?”
赵爸爸愣住了。
“还有大伯,把秘书玩怀孕以后就抛弃,大婶把人弄死了也无所谓。”
“你和大伯怎么是这种人,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吗,你们比之军阀,比之列强,又有什么区别?”
“啪!”
“混账!”赵爸爸被他气地怒火直烧,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侧脸顿时一个红色的手掌印,清晰可见。
赵妈妈吓得不行,赶紧上前查看,“儿子,儿子!”
赵西勉不理她,她扭头瞪赵爸爸,“你疯了是吧,凭什么打我儿子,把我儿子打聋了你赔吗?你是不是就想把我儿子打死,就能让外面的野种进门了,我告诉你,你做梦!”
赵西勉眼里闪过惊愕和受伤,抬头看向赵爸爸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哀伤。
赵爸爸脸上的狼狈一闪而过,说了句胡说什么,就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间。
看着落荒而逃的赵爸爸,赵西勉明白了,赵妈妈说的是对的,他爸在外面还有儿子,他并不只是他唯一的儿子。
赵妈妈看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后悔不已,暗怪自己多嘴。
忙安慰赵西勉,说,“西勉,别管你爸,不管他外面有多少儿子,只有你一个人是正儿八经的,你明白吗,有我在,谁也进不了咱们家,谁也没办法越过你,我们家的一切的都是你的!”
赵西勉不说话,眼睛痛红地往着某一个方向,瞳孔失神,没有焦虑。
“你也是的,不就贪几万块钱吗,也值得你跟你爸倔,你大伯那事家里人都知道,不过就是死了个贱人,爬你大伯的床,还敢怀孕,妄图进我们家的门!”
她语气发狠发冷,赵西勉可以猜到,她一定是想到了赵爸爸在外面做下的事。
他的心里发冷,他一直以为自己活在阳光下,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家人,他引以为傲的亲人,都是肮脏龌鹾的。
他崇拜的爸爸,背叛了家庭,做了贪官。
他敬爱的妈妈,不把人命当回事,看不起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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