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本宫所知，武昭仪进宫也没有几日吧？无论是顾月沁生前还是死后，她们都没有什么联系，更何尝得罪过顾月沁？你却将手伸到武昭仪那里，想要她的性命。”

    “任何一个进宫的女人，既然成了皇上的女人就该为她们的选择付出代价，她们应该庆幸，她们是为了我的沁儿去死，这是她们的殊荣！”

    “如果被顾月沁知道你为了她，在这后宫之中滥杀无辜，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滥杀无辜？沁儿不一样也是无辜的？那些人可又曾想过她？同情过她？说过她无辜！？”

    “沈贵妃，你能说出这句话来，一定不知道沁儿死的有多惨吧？”

    “柔妃，冤有头债有主，即便先皇后在世，她也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谁，仇人是谁，仇该找谁报，该杀的人又是谁，而不是将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是，沈贵妃怜悯众生，就像是和曾经的沁儿一样，怜悯到到死，都没有任何人怜悯她！”

    “你错了，本宫并非大义之人，只是恰好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不该杀的人杀了，你你和曾经那些残杀顾月沁之人有什么区别？怜悯众生这四个字不该用在我的头上，我若是真的怜悯他们，就不会在此刻，还能站在这里，与柔妃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了。”

    “沈贵妃若是看不惯，不如去皇上那里揭发我？或许你也无需去揭发，皇上根本就杀不了我，枉他贵为一国之君，需要遵从自己的承诺，父亲临死前，他曾立下过承诺，不会杀我。贵妃娘娘倒是可以，你的头衔在我之上，我犯了这么多的错事，你也早已人证物证皆在，想要杀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此事就连皇上都无法追究你的过错，所以，你现在，想要杀我吗？”

    “我不会杀你。”

    “不会杀我？”

    娄清柔望着她，忽然的笑了：“刚刚皇上抱着你离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你眼底的恨意，你似乎，很想杀了我？”

    沈月姬头疼的似乎要裂开：“恨意不是对你，柔妃不要多想。”

    “不是对我，那是对谁？”

    “若是顾月沁没死，你所作的一切，都被她亲眼看到，你当如何？”

    不明白沈月姬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娄清柔愣了许久，才看向她。

    薄唇发干，她抿着唇瓣。

    该如何？

    她怎么会让沁儿看到这么肮脏的自己？

    若是她还活着，该有多好？

    她一定会将自己肮脏的皮囊全部揭下来，不让她看着恶心。

    可是可能吗？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沁儿能够活过来，重新看她一眼。

    可她已经死了，永远也不会再活过来。

    “我有多次，想要杀你，莫无殇可曾和你说了？”

    “说了。”

    沈月姬神色淡淡。

    “既然你知道我要杀你，为什么还要来我这，和我说这些话？”

    “你想要杀我，无疑不是为顾月沁鸣不平，不甘心我抢走了莫无殇，让他对顾月沁变了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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