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慕容柏为自己挽发髻的时候,动作太过温柔,温柔到,让人舍不得的地步了吧。
“好了。”折腾了一会儿之后,慕容柏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起来吧,我们回去了。”
孙葶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在慕容柏手里就被梳理的服服帖帖的发丝,无奈的想着,怎么她自己弄的时候,就会乱七八糟呢?
慕容柏自然明白孙葶在想什么,笑而不语的随她一起以散步的速度往回走。
其实,一开始慕容柏也只是会一些极为简单的发髻,这还是因为常被慕容情给拖过去非要让他挽髻的结果。
不过,自从发现孙葶不会自己挽髻之后,他便悄悄的,特意的,去找母后要了个擅长挽髻的嬷嬷,请教了许多挽髻的花样。
面对母后的揶揄,嬷嬷的偷笑,不是不尴尬的,可是,每当看见孙葶乖乖的坐在自己跟前,让自己给她挽髻的时候,这种尴尬就彻底消失了去,剩下的,只是对孙葶的满心宠溺。
“你自己不喝也就算了,凭什么不让别人喝鱼汤啊!”
两个人刚走回昨晚夜宿的营地附近,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嚷声从那边传来,彼此对看一眼,无语的加快脚步往营地走去。
一大清早就不消停!
回到营地,孙葶就见到罗安带头,暗影,卫江,满意都站在他身后,正和那个昨夜被吓哭了的大小姐拉开阵仗对峙着。
“怎么回事?”慕容柏不悦的皱眉问道。
那刚才还牙尖嘴利,活像是母夜叉投胎的无知少女眨眼间就转变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挂着两行眼泪,对慕容柏委屈的哽咽着说道:“公子,我……我只是觉得,昨夜……我和哥哥太过莽撞了,想……想跟你们,赔罪而已,可是……可是这个奴才,居……居然不许任何人,喝我煮的鱼汤!”
孙葶挑眉看了一眼罗安,又回头看一眼那个哭的整个儿就是个矫揉做作的无知少女,“这儿没有奴才,你想好了措词再说话。”
居然敢叫罗安是奴才?
昨天那个该死的自大的让人恶心的男人骂罗安是奴才,她当那男人白痴,一次而已,不计较了。
这无知少女居然还敢再骂一次?
靠之!
找死啊!
“反正……反正……就是他……他欺负我……”那少女被孙葶寒霜似的脸色给吓得惊噎了一声,但是,接收到旁边哥哥给的眼神之后,还是鼓起勇气,朝着慕容柏走过去,试图抓住慕容柏的胳膊,“公……公子……你要……给……给我做主!”
慕容柏厌恶的看着那张惺惺作态的脸,只做了两个动作。
抽剑,挡人。
“公子!你!你怎么!”那少女看着停在自己伸出去的手掌上的黑色细剑,难以接受的抬头瞪着慕容柏。
难道他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不觉得应该把她揽进怀里去好好怜爱吗?
为什么,为什么抽剑对着她?
慕容柏一脸不耐的对那少女说道:“收起你那副让人作呕的样子,不然的话,我就直接挖了你的眼镜,免得你再继续哭!”
“不!”少女吓得猛然抽回手,捂着眼睛,蹬蹬蹬倒退几大步,险些就直接一路退进还在小火煮沸的汤锅里。
“香儿,我早就说过,你这样是不对的!”一直在旁边察言观色的哥哥忽然开口说话了,他唤了一声那少女的闺名,一脸语重心长的表情,对那少女说道:“好了,还好没惹出大祸来,快去把鱼汤倒了吧!”
被唤作香儿的少女瞪大了眼镜盯着自己的哥哥,仿佛是见到自己颇为俊朗的哥哥忽然那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鬼头蛤蟆脸的怪物一样,嗓子扯的有些破音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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