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真的把他冤枉了。”
“那又怎样?说到底,他们两个串通一气打你的主意,算起来他还是罪魁祸首,冤枉他了也不为过。”
萌萌惟担心丹丹面善心恶,图谋不轨,明明是个卖色的妓女,还装艺妓,只此一桩,足够说明她不怀好意了。但此时此刻,慕容柏被她诱惑,若自己插手,斐褐萧山又该胡思乱想,就暂时忍着,待他两个分开独行,再找机会下手!
却说张云俢被慕容琴打的头破血淋,落得个疯傻之症。疯疯癫癫乱喊乱叫,没个体统,张大人夫妇半生只得这一女,见儿子痴痴地不能正经,难过不已,日日请医疗治,总没有见效的,一个个大夫,反而被张云俢胡乱打一顿,都吓得不敢再来。张大人倚财仗势,把最好的太医去请,却都因云修打人而装病不理。张大人又气又恨,张夫人日日啼哭,只是衙门总不料理,让他们心焦如焚。
故而有一天,慕容琴走在京城僻静之地,忽被几个黑衣人打闷了塞进麻袋里抗回张府。是张夫人的计谋,逼她自去衙门认罪,慕容琴最贪生怕死,却被困禁受打,看张云俢那般模样,对张夫人哭道:“强扭的瓜不甜,我跟他天生就是克星,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当初年轻气盛,以为你们张家比陆家强的许多,谁知是浪得虚名。”
张夫人气的牙齿打颤:“我说呢,嫁进没几天你就天天跟云儿闹,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原来有一颗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浪心!如今且不说那个,就算你愿意回来,我们也不可能接受你这个泼妇!可是我们云儿的聪明伶俐,都被你一手毁了,这个帐怎么算!”
看她势必让自己对张云俢有个交代,不禁害怕,眼前又没有可以替自己脱身的,只好忍泪含悲,求道:“我并不是有意打伤他,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好过。但既然已经发生,我只能尽量弥补而已,难不成你想让我也变得疯掉吗!”张夫人又拭泪,心痛和愤怒把那张皮白肉厚的脸折磨的退了几层春光,亦是心狠手辣的,着人把慕容琴拖到石台边,抓后脑勺将额头往上面死命的碰。慕容琴叫:“杀人啦!杀人啦!”一时,张云俢听见声响冲过来,把那些虐待她的人通通赶走,满口叫着:“佳音,佳音你怎么样!”慕容琴额上青了一块,张夫人喝道:“云儿,娘在替你讨公道,你回房歇着,别管,啊。”遂令丫鬟们带他回房。
谁知张云俢一心念着佳音,实在那股春情得不到排解,竟把慕容琴认作是佳音,抱着她不准任何人靠近。慕容琴见他死性不改,痴心不变,因说:“佳音已经离开陆家跟慕容柏撇清了,她现在每天在家里,你要是想她,我可以告诉她让她来看你!”云修一听大悦:“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慕容柏不配跟她在一起,她的贤惠温柔,只有我的体贴才能够配得上呢!”
慕容琴便要求:“你放我回去,我好告诉她呀!”
张云俢应之不迭:“你就告诉她我在后院等她,那你赶紧告诉她去!”张夫人即令小厮把她拿住不准走,一面哄云修道:“她骗你呢,云儿,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娘都满足你,唯有姓梁的,我们跟她们断绝来往!”云修听了慕容琴的花言巧语,哭着闹着不依:“我就喜欢佳音,佳音,从前是我小姨子,现在两清了,我们不是可以在一起了?”说话间,慕容琴已经趁乱逃了,云修为此急的要命,张夫人派人追赶。
为什么,当初慕容柏爱的明明是自己,她一嫁过去就立刻得到了宠幸?这也罢了,为什么连自己的男人也对她赞赏有加,爱上她,而对自己大加斥责?任何的坏处都是自己的,好处都是她的?慕容琴一直为这个不甘心,看张云俢失了理智还对妹妹念念不忘,就更不能接受了。心里就想:“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佳音!”仇恨的眼神,划破天边那一团氤氲,氤氲之后的美人儿,被她觊觎已久,这回就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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