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人们看做水性杨花的娼妇,慕容琴不劝解反而添油加醋,春红哭着:“小姐,我们肯定被人算计了。”
“会是谁呢?”她自觉愧对不起春红,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个男人扑倒,却束手无策。
慕容琴惊奇她知道慕容柏去过花满楼,但又不好直接问,只落井下石的刺激她:“你们两个小贱人,无风不起浪,如果乖乖地离那地方远远地,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
“为了慕容柏……”她一脸泪花,悲愤狼藉,自有许多说不出的委屈。为了息事宁人,只得在梁府待几天,听说慕容柏回去了,便有诸般苦痛想诉,却被慕容琴时刻拦着,不让她出门半步,只需一句:“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梁大人的二女儿是个婊子吗?”就让她却步了。
两个女人都被泪水冲昏了头脑,所以辩解都被视为谎言,慕容琴再一挑拨,就更让人确信无疑、嗤之以鼻了。
不多时,慕容柏苏醒,老太太等人欢喜非常,都为他的胃口着心。床前,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惟不见佳音,因问:“佳音哪里去了?”
一提佳音,老太太就满口不堪入耳的话,邱氏也说:“你就别想她了,好好把身体养着。”慕容柏头昏脑沉,想起之前在花满楼放荡无忌,最后的印象是……“老鸨子,酒性太烈了,给我……女儿红!”然后就不省人事一片荒芜了,为何会回到家了?是谁把自己弄回来的?摇摇头,没有一点印象,“我想见见她,让她过来。”唯一的念头就是给佳音忏悔,但大家众口一词:“你是喝酒喝混了,若你知道她在外面干的好事,准想现在就把她摔得远远地!”
“啊,为什么?”然后就“佳音佳音”满嘴的叫,孙葶便告诉他:“姐姐在花满楼当姑娘呢,除非你肯花钱,才能见到她。”
“什么?花满楼,姑娘?”他不相信,一准儿是孙葶这个女人在挑拨离间,可是,继而所有人都这么说了,尤其是奶奶的态度格外严肃,他还是不相信!孙葶有办法让他相信,早把丹丹请进府里,她一唤,翠珠就立刻去红竹苑传话,丹丹来了。
“老太太、太太,各位老爷,少爷,小姐,奴乃花满楼的丹丹,因前日贵府少奶奶与婢女主动向妈妈要求从娼,奴亲眼看见她们如何风流,如何无耻,今奴闻得六爷对此持疑,忍不住出来作证。”丹丹一身清雅高丽的装束,竭力把自己表现得像高贵小姐。
众人瞅着她,从根本有一种蔑视,当丹丹抬起那张精致斑斓的小脸儿,透着雅俗共赏的气息,众人的神气便稍微调整了一下,司马蓉神色微震,没有更多的表示。本来二房受气,她高兴的了不得,听她们一边嚷着“不相信。”一边说着“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想把热闹看下去,谁知突然冒出来个青楼女子,似要把这种局面打破,故有些扫兴。
慕容柏拨开床帏,用那消瘦的手抓衣服披上,丹丹是否就是那个跟自己夜半情话的女人,丫鬟安抚他别动,他不依,硬是把腿搭在床边,转过身子,丹丹正往这边询看,两人煞感吃惊。
“六爷,奴亲眼看见的……”犹未说完,被慕容柏厉声打断:“你看见了什么!”众人一震,听他接着说,“佳音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她不可能跟花满楼搭上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了。”
邱氏生气道:“好儿子,你替她说话,这个可以体谅,只是她要是真的关心你,没有去花满楼,为什么不在呢?”
慕容柏想到自己流连忘返多日,莫不是她去花满楼是为寻己,可到底是谁把自己从花满楼拉回来的?若父亲知道逛妓院,非把自己打死不可,看他们并没有责怪什么,便不敢断定是家人把自己从花满楼拉回来的,毕竟醉酒后记忆混沌,感觉好跌宕难熬却不知发生何许。瞅瞅父亲和大伯就伫立在前,便咽了口气:“你们刻意藏着她不认我见,我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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