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俢为来的不是佳音而兀自忖度:“实在太奇怪了,我明明写的佳音亲启,怎么会是她呢?”思来想去,没个头绪,听母亲如此问,更没有主意,若不让佳音亲眼看见慕容柏跟她姐姐成双成对,怕是不愿意离开他呢,自己的如意算盘也就白打了!因此决定暗里帮帮琴儿,合起来把孙葶赶出去。
孙葶不敢造次,怀疑翠珠没打听明白,误会了张府,索性回去,然刚准备回府,迎面奔过来一辆亚麻绿色马车,觉得眼熟,却见它停在张府门口。下车的却是邱氏一干人,婆婆也来了!难不成她也听说慕容柏被安顿在张府?因而就不走了,婆媳合着要人。
张夫人受了惊扰,弄的神昏气短,慕容琴见情况不利,怕是慕容柏要被他们带走了,便回房做安排。原来她怕慕容柏一醒会闹出声响,给他吃了好些药,让他昏睡不醒,死挺得躺在床上,身上蒙着被子。
“大少奶奶,不好了。”慕容琴一进房门,看守的丫鬟就惊慌的给她说。
慕容琴忙看慕容柏,只见他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呼吸脆弱的样子,吓得问:“怎么会这样?”
丫鬟苦着脸说:“大少奶奶临走的时候把被子给他蒙头上了,我从厨房回来,只见他隔着被子一起一伏,呼吸短促,赶忙掀开,就这样了。”
慕容琴自责:“哎呀我真真好糊涂,蒙的这么严,不捂死才怪呢!”又怕被他们发现,就合着几个丫鬟,吃力的把慕容柏架起来,想把他藏到屏风后面的柜子里去。然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房门被忽的踹开,吓得丫鬟们手一松,慕容柏溘然躺地。
张云俢知邱氏不找到儿子就不走了,只好揭发慕容琴,一进门看见这幅景象,邱氏急忙扑过去抱着慕容柏的头哭怨难抑。孙葶走过去着实打了慕容琴一个巴掌,旁人惊的目瞪口呆,孙葶照脸啐道:“谁不要脸?谁下三滥?真是有什么样的妹妹就有什么样的姐姐,大的比小的厉害多了呢!”慕容琴哪里受过这种欺辱,顿时抓狂,搬起椅子就砸,孙葶躲得快,椅子腿儿正蹬在张云俢脸上,瞬时一脸血花,张夫人也哭叫起来,丫鬟们吓得抱头,屋子里混乱成团。
孙葶也不敢反驳,慕容琴看这状况,唬的魂飞魄散,汗道:“算了,你们张家也从没把我当媳妇看过,今儿就算是报应,都散了!”惊惶的往外蹿,孙葶看她冲过来,以为是对着自己的,喊叫着跑了出去!
这里张云俢头破血流,张夫人司马蓉各怀抱儿子哭叫,丫鬟们惊慌失措。那慕容琴并不追孙葶,她知道张云俢早就写好了一封休书,果然在枕头底下,掏了立即拿笔签了名字,满面冷汗的想:“狂妄自大的张云俢,今儿并不是你休了我,而是,我休了你。”如今想走,惟舍不得存下的那些梯己,可房间里满是人,哪里容得自己收拾东西?无奈,能够带走的还有自己吧!遂慌忙离开张府。
那慕容柏被带回陆家,老太太一看他死了的模样,哭的死去活来,举家人都唬的一跳。一时请来太医,把一回脉,说是喝了卧眠草的汤才会昏迷不醒,老太太便哭着问:“可有没有要紧?”
太医道:“服用的剂量过大,幸而公子身体好,过四五天自然好的。”
“四五天!我的儿,还不得白白的饿死了!”邱氏啼哭不住,陆文成也心内着慌:“谁如此丧尽天良,用这种办法害人。”邱氏哭道:“还不是他那不争气的媳妇的姐姐,安着个浪心,就把慕容柏毒死才高兴。”老太太更不容了:“又是那个荡妇的缘故,慕容柏死脑筋说不听,现在好了,灾降在头上了!”
太医道了句:“昏睡的人不行动不言语,体内能量不消耗,所以并不会饿,老太太放心是了。”说罢,小厮送走了。
老太太才安心些,那孙葶就伏在慕容柏床头抹眼泪,邱氏道:“好孩子,就你贤惠些。”孙葶故作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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