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柏甩开她,怒不可遏:“别拿爱情当幌子!以为打着爱我的旗号,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遂把孙葶摁在床上,扼住她的脖子,拼命质问,那孙葶憋得脸色发紫。翠珠看的心焦如焚,却怎样哭求都不行的。这当儿,大门被斐褐萧山踹开,“哐啷”巨响震人心魄,只见一个丫鬟神色惊慌的闯进来报:“不好了,怕是有贼呢!”看见孙葶粗着脖子咳喘,气结似的,而六爷又眉目狰狞,比那牛鬼蛇神还瘆人,倒气儿短了,不觉得贼可怖。
说话间,斐褐萧山已无头奔闯进来,唾沫乱崩:“慕容柏,你个杀千刀的杂种!不把你抽筋剥皮教训的痛改前非,我就誓不为人!”慕容柏早松开了孙葶的脖子,被这阵仗唬的呆住。斐褐萧山随手拿起个什么东西就狠命摔砸,碎片乱迸,慕容柏回神作抵:“臭小子,撞鬼了!敢给我在这儿撒野,老子非把你打死不可!”说着,就飞奔扑将过去,抡拳踢脚,拽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个额头往桌棱上碰,几下便血流飞溅。一开始,斐褐萧山就被他抓住,也没他骨架大,处于劣势,被打的不成样子。
孙葶等哪里见过这样阵仗,也不知系何缘故,都吓得了不得。
司马蓉的人起先去了佳音那儿找,不想人不在那里,便又去慕容柏独住房间,也没半个人影,最后才来了红竹苑,正见女人们吓得乱哭乱喊,慕容柏把斐褐萧山往死里打,歪在墙根儿,一头一脸的血,慕容柏还不罢手,用脚往他肚子上踹。小厮们急忙拉住,郭俊见了这境况,扑过去又哭又怕。彼时,司马蓉并慕容萌都来了,而这样大的动静,陆家上下都惊动了,邱氏陆文成,甚至于老太太,都忙看发生何事。
慕容柏自没有伤着皮毛,倒是斐褐萧山危急,仓惶请医疗治,又是在晚上,皇宫的门已关,别处大夫大也都打烊,着了半天慌,斐褐萧山吐血不止,合家鸡犬不宁,下人们议论纷纷,都说夏公子夜入红竹苑,被六爷当成跟二少奶奶偷情的男人,打的口吐血鼻青脸肿,怕是活不成了。邱氏等也都害怕,郭俊鼻涕眼泪一把,伫立在榻前用方巾给他捂住伤口,老太太受惊不小,斥怪慕容柏,又问事因何而起。
司马蓉自不敢让老太太知道,慕容柏几度欲说都咽回了肚子里,慕容萌倒是没所谓,惟那郭俊掂量着此事说与不说对哥哥道没什么好处,正欲说时,司马蓉岔泪道:“才还好好的,才半刻光景,好好的孩子就被打成了这样,后儿可是大婚呢!”
邱氏也滴泪,对慕容柏道:“儿子,你行事最谨慎的,也没为什么打过架,今儿怎么就把你表弟打成了这样?且不说打死了是要担人命官司的,就是这情分你也该顾着。到底什么不得了的糊涂账,值得拼了命了?”
陆文成斥道:“不长进的东西!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碌碌无为也就算了,混打人可不能轻饶!”说着,就让人拿板子,邱氏拦住,慕容柏早跪在老太太面前,看见斐褐萧山这般模样,自知刚才被冲昏了头脑,下了重手,因而有些悔恨,垂目不语。面对合家人的追问,他也说不得缘由,也摸不透斐褐萧山为何突然发作,要为萌萌,他每次也都是极淡然的,不可能这么没个准头儿的就发作,不是自讨苦吃吗?
那郭俊仍想说,只是觉着重大,不敢轻易吐出,哥哥果真被他们陆家害了命,那这笔账还当另算,只巴望大夫赶紧的来,司马蓉推萌萌去照顾斐褐萧山,小丫头们进进出出,给他清理上药。
至于缘故,慕容柏都推到斐褐萧山身上:“我也没得罪他,他忽然闯进红竹苑,进屋又摔瓶子又砸桌子,见了我就胡嚼,骂的都是犯傻的话,我就顾不得所以,跟他硬打!真怪不得我,我才没事惊了一头呢!”听如此说,就待斐褐萧山醒了再弄明白,直至三更方各自歇去。请医的人白手而归,萌萌等人只好自己给他清洗包扎。郭俊胆子小,见血就犯晕,又不想跟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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