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葶眨眨眼,想起之前被慕容柏小小的算计了一下,喝米酒喝醉了的那一次,不由嗔怪道:“再去喝一次米酒,再让你占一次便宜?”
三皇子殿下一脸无辜的摸摸鼻子,说道:“这次可占不到了。”
“嗯?”孙葶眯着眼瞧着他,等着他八成是没好话的下文。
果然,就听三皇子殿下摆着一张无赖的脸,张口就道:“我说娘子啊,你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是没有被我占过便宜的?”
孙葶登时气的直跺脚,头上的金钗步摇叮铃作响,哼哼唧唧的说道:“那这样的话,你自己去喝米就好了,哼!”
“哎呀,娘子息怒,我知道错了,娘子如此美味,岂是能让我占得够便宜的?”见孙葶这副娇媚样子,慕容柏嘴上倒是更加不饶人了,笑的也越发没脸没皮。
孙葶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用上,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只好对着慕容柏问道:“不是说喝米酒吗?还不走?”
得了允可的三皇子赶紧把张开双臂等着的媳妇儿抱在怀里,趁着夜色,将那无边无际的宫墙和如影随形的过去全都甩在了遥远的身后。
于是,这一天夜里。
在都城的夜市之中,就出现了这样让众人顿足围观的一幕。
一位气质高贵,目似点漆的俊朗青年,揽着一名衣饰华贵,足以倾倒众生的美艳少妇。
两个人走在满是各种平头百姓的夜市里,却显不出丝毫的局促,偶尔那个俊朗青年低头在那美艳少妇耳边说句什么,就会逗得那女子阵阵发笑,越发显得她容貌远超他人。
最后,两个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袍,屈身坐在一处米酒摊子上,那俊朗青年笑着对那卖米酒的老翁说道:“老人家,麻烦给我们一壶米酒。”
三日后,圣旨下达。
圣上有旨,慕妃品行不端,心肠歹毒,作恶甚多,今查明种种事情,慕妃撤去封号,贬为庶人,永世囚禁于冷宫之中,不得踏出半步。
孙葶听着慕容柏转达过来的圣旨,只觉得最近种种好似一场梦一般。
原本以为是几个案子的事情,最后,却是一次就全都解决了,而这一切的一切,表面上看来是因为后宫里那个兴风作浪的慕妃。
可是,实际上,若不是有那么一个处处留情,自以为全然无措的皇帝,又怎会有当年的连妃之死,又怎会又如今的重重事情?
说到底,不过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把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了女人罢了。
“孙葶,在想什么?”慕容柏看孙葶听完圣旨之后有些出神,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对她问道。
孙葶猛的一眨眼,回过神来,对着慕容柏轻轻一笑,有些恍惚的说道:“没事,只是,慕妃最后只是囚禁在冷宫,你……”
孙葶没说完的话,其实很明白。
有连妃之死在那里放着,皇帝最后却也还只是判了,慕妃一个囚禁冷宫的下场。别说偿命,就连当年连妃之死的真相,都没能够大白于天下。这样的结果,慕容柏能接受么?
“无妨,对于慕妃那个女人来说,和现在这样的结果相比,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反而会让她少受太多罪。”慕容柏提到慕妃,眼神都跟着冷了下来,略略掀起的薄唇,带出一个稍嫌冷酷的弧度。
这件事,他父皇在下旨之前就曾经与他提及过了。
做了这样的决定和旨意,一方面是因为慕妃的娘家如今还在朝堂之中坐大,若是直接给慕妃一个斩立决的处理,大概会掀起一阵风浪来。而且,对于好面子过于性命而言的慕妃来说,让她在冷宫之中,受人鄙夷,凄风惨雨的过下去,所给她带来的折磨,要远远超过那痛痛快快的一刀。
“只要你觉得无妨便好”,孙葶对这件事没多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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