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皇子有事?”
程纯晏看见她强装欢笑的脸,对林熙说:“我有事找你。”
林熙点头,自然是知道他要找自己说些什么,可自己心中的苦闷,也是该找个人诉说了。他看着穆燕儿,握着她的肩膀,轻柔的说:“你先回去,我跟纯晏说完事情,自己回府。”
穆燕儿得体的点头,被绿意搀扶着走上轿子,朝永平侯府走去。林熙一直盯着那顶红色的软轿,直到它消失在宫墙的尽头,程纯晏见他这种表情,十分不理解。转身朝自己的寝宫走去,而林熙看着他那充满愤怒的背影,叹口气,也跟了上去。
“夫人,您要是伤心,就哭出来吧。不要总忍着,这样对您的身体不好啊。”红篆,绿意,锦琉,几乎所有穆燕儿得心的丫鬟都守在她的身边,劝慰着说。
穆燕儿却拼命让自己扬起一张笑脸,冲她们说:“你们干嘛这样?好像我是个形如将死之人,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过几日就是侯爷府里大喜的日子,你们现在应该去采办些成婚用的东西,红烛,还有新娘子的喜服,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穆燕儿走下塌,在屋里转了两圈,回头故作惊讶的说:“侯爷的仓库里还有多少东西?去把账本给我拿来,侯爷的聘礼可不能少了,皇上让我全权负责,总不能亏待了那些姨娘们。”
穆燕儿的眼睛已经泛红的几乎要充血,绿意忍不住低头啜泣起来,红篆或许是因为想起唐满,感同身受,不说话。只有卷帘,走到穆燕儿身后,握着她的手,轻声说:“夫人,您又何苦这样难为自己呢?这样你难过,侯爷也不好受,你又是何苦呢……”
“我是为了他吧,是这样。”穆燕儿说服自己,但连自己都不相信。
林熙跟在程纯晏身后,走到他寝宫之内。几个月过去,皇上重新给程纯晏的寝宫翻新了一次,这次用着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正闪耀着温润的光芒,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雕刻栩栩如生,似乎要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还有屋内那飘散到鼻尖的檀香味道。林熙苦涩的笑着说:“皇上最近对你十分用心,看来大皇子那边应该要嫉妒的发狂了吧?尤其是贵妃那边……”
“林熙,你不要跟我转移话题,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程纯晏听见他说这些,愤怒的转回身,低声说着。
林熙索性坐在那红木的桌子旁,自顾自的伸手让宫女上了两杯上好的酒,倒了一杯直接喝光,一滴不剩。他才抬起头盯着程纯晏,自己竟然沦落到要让别人教训自己,只因为不能够给自己夫人一个最好的生活吗?林熙自嘲的笑着,镇国将军?矫勇善战?这些又如何?他现在宁愿自己只是一介草莽,在乡下种田为生,这样他就能够很轻易的守着自己一生只爱一人的承诺……
程纯晏看见他如此痛苦的神情,坐在他对面,问:“这究竟是如何?是你耐不住这只有几人的生活,让穆燕儿替你去求父皇吗?”林熙笑着给程纯晏倒了杯酒,摇摇晃晃的问:“在你眼中,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是如何心性你难不成不了解?我能看出你为了燕儿的事情生我的气,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当初燕儿嫁的是你,你一定不会像我这样让她受苦?”林熙或许是因为心中有痛,刚喝了几杯就有些醉意,口无遮拦的说着。
殿内的宫女和太监们都已经让程纯晏挥手清了出去,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殿内,程纯晏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肯定的点头,大声的说:“我当然可以保证。”
林熙听到他这么说,抬头摇晃着手指,嘲笑的说:“说,我也会这么说,但做起来,真的比登天还要难。更何况是你,你我身份虽地位相差悬殊,你是皇子,有可能是储君,而我是镇国将军。可实际上,我们都一样,我们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就这样只收一人,即便我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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