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们坐在一起本就于理不合,如今还像朋友一般的聊天,越发拘谨了。
穆燕儿笑道:“你不要觉得拘束,我们现在是你的老板,可不是主子。我既然让你来操持这酒馆的生意,对待你自然也与对其他丫头们是不同的。”
红篆点了点头,应了声“是”,拘谨却一点也没减少。
穆燕儿无奈,只好不再多说,让她自己慢慢适应了。她忽然注意到,在角落里的一个卡座里,一个中年男子正独自坐着,面前摆着一壶葡萄酒,他时不时地举杯喝上一口,眼神偶尔会落到穆燕儿这一桌上,但很快就又移开了。
穆燕儿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便问红篆道:“那边的那个客人,从前来过吗?”
红篆抬头看了一眼,了然道:“这人很是奇怪,每天下午都来坐上一会儿,却从来也没有人作陪,总是一个人来,若是那个位子空着,便一定是坐在那里。”
穆燕儿皱了皱眉,看向林熙,而林熙眼里也有同样疑惑的神色。
无事不登三宝殿,事有反常即为妖,此人的行径实在有些古怪。若说喜欢这里,也不至于每天都来,何况还总是一个人。看他的衣着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人,那就更不应该有这么多空闲的时间来这里坐着了。
林熙问道:“他可有说起过什么?”
红篆摇了摇头:“没有,每次只是要了酒水便一言不发地坐着,就是总爱盯着来往的客人看,方才我往那边看了几眼,发现他好几次都在看着这边。我早已察觉出他的奇怪,一直想告诉夫人来着,就是事情太多了,总是记不起来。”
林熙低头想了想,又朝那边看了一眼,见那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衣着十分考究,神态淡定从容,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穆燕儿道。
林熙迟疑着没有说话,半晌,才道:“此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古怪,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径,人家愿意独自在这里坐着,本就无可厚非。我们若是因为这个缘故便去打扰他,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穆燕儿一想也是,开店做生意的,本来就是什么样的顾客都会有,若是看着哪个客人奇怪便上去盘问一番,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便也作罢了。
三人又闲聊了些其他,红篆便又回到吧台去忙碌了。穆燕儿和林熙心中仍在想着那人会是什么样的来历,一时也都没有说话。
“二位,请恕在下冒昧,可否与二位谈一谈?”二人正各怀心事地喝着茶,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个声音,抬头一看,那个奇怪的客人不知何时竟然过来了,正一脸笑容地看着他们。
穆燕儿一楞,因为害怕被人听出声音是个女子,一时没有开口。一旁的林熙给那人让了个位置,道:“请坐。”
那人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坐了下来,看了二人一眼,笑道:“若是在下没有猜错,二位应该就是这酒馆的主人了吧?”
穆燕儿眉间挑了挑,没有说话,仍是林熙答道:“阁下如何得知?”
那人抬手捻了捻唇上的胡须,笑道:“那位掌柜的姑娘想必也告诉过二位,我近日时常会来酒馆中坐一坐,也注意到那位姑娘是这酒馆的管事。方才见那位姑娘与二位谈话,神色十分恭敬,如此一来也不难猜出,二位便是这酒馆的东家了。”
穆燕儿冷眼瞧着那人,见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又这样贸然出现猜测别人的身份,便有些看他不顺眼,却仍是没有开口。
林熙笑了笑道:“阁下好眼力,猜的不错。”
那人施施然一笑,忽然站起身来躬身一揖道:“草民冯司敬,见过永平侯。”
林熙和穆燕儿俱是一楞,互相对视了一眼,林熙问道:“阁下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永平侯的爵位虽高,但在这永远也不乏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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