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碎了的茶杯,无论你粘合的如何牢固,也终究是有了裂痕。一个曾经背叛过我的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继续留在身边的。你不必求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耳根软,别人随便几句话便能左右了你的行为,这样的人,我如何安心用你?希望经过这一件事,你也能吸取教训,日后做事多思考着些,别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到头来害的还是自己!”穆燕儿丝毫不心软,执意不肯留下卷帘。
卷帘自知求她无用,便又连滚带爬地扑到林熙脚下,哭道:“侯爷求你救我,求你劝劝姨娘,不在我伺候姨娘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林熙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答应了让穆燕儿自己处理,他便不能出手。何况,他也觉得,这样的人必然不能留在府中,否则难免会留有后患。
卷帘见林熙也不肯帮她,顿时感到绝望,颓然坐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
穆燕儿这半天生气加上伤心,也觉得疲乏至极,也不愿再看卷帘一眼,径自回房去了,林熙急忙跟上。
回到房间,穆燕儿走到桌边坐下,回想起此事,顿觉心中凄凉,便趴在桌子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林熙见她仍不高兴,上前将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燕儿,不要难过了。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将她打发走了,我再找些好的来给你就是。”
穆燕儿轻轻摇了摇头,卷帘是她来到这世上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起初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都是卷帘一点一点告诉她的,而卷帘也曾经为了她的事情而奔波劳累,这些她都是记在心里的,也一心想要好好照顾卷帘,为她安排好以后的道路。发生这样的事,她开始对自己的信念感到怀疑,再牢固的感情,也抵不过心中的私欲作祟,也许人都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将所谓的情义全都抛诸脑后。
见穆燕儿不回答,林熙又问道:“你可想好了,怎么处置卷帘?”
穆燕儿愣了半晌,闭上眼睛,答道:“我不想再见到她,让她走吧。不过,她毕竟伺候了我这么久,也算为我做了不少事,我也不愿亏待了她。好好将她打发了吧,我从自己存的银子里拿出一些给她,也不至于让她离开以后断了生路。”
林熙一愣,他没想到穆燕儿受了这样的伤害,竟还关心卷帘以后的生活,忍不住叹道:“你太善良了,我担心你的善良会使你受到更多的伤害。对于伤害过你的人,为何也这么仁慈?”
穆燕儿摇头道:“她虽然伤害了我,可她从前的好处也不能因此而忽略了。更何况,她一个小姑娘,离开侯府以后孤苦伶仃的,我若不管她,她也许就活不下去了。她纵然有错,却是罪不至死,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生活不下去?”
林熙点了点头,顿时越发觉得穆燕儿可爱了,这样善良的女子,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第二天,卷帘带着穆燕儿给她的银子,离开了侯府。
卷帘走后,林熙想要再给穆燕儿房中调派两个丫头过来,却被穆燕儿拒绝了。她认为有锦琉一个人就足够了,人多是非多,她又喜欢清静,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那些人情世故。林熙见她坚持,便给锦琉提了月俸,嘱咐她好生照料穆燕儿。
卷帘的事大大刺激了穆燕儿,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身子,此时更加虚弱了。来诊治的大夫都说,她在月子里动气伤了身,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了,听的林熙心疼不已,越发疼惜她了。
杨湘怜得知这个消息,心下大为快慰。她原本是想收买卷帘,一方面为了令穆燕儿伤心难过,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培植一个有力的助手,来帮助她在府中建立自己的地位。如今虽然失败了,却令穆燕儿伤心动怒,气坏了身子,倒也不枉她辛苦一番。
这些事情虽然都是在暗地里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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