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不过两天的时间,穆燕儿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面色也是憔悴不堪。锦琉和卷帘看在眼里,都是担忧不已。
自从生病后,穆燕儿便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整日便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眼中全无一丝神采。穆柳儿哪里顾得上管她,连她腹中胎儿的安危也没心思管了,只是象征性地派人来看了看,便再没过问过。
倒是杨湘怜亲自跑来了一趟,看她的神色倒十分轻松,仿佛林熙的事情与她毫无关联,面色也依旧红润,看样子平日里还是吃的饱睡的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看到穆燕儿的惨状,杨湘怜眼中明显有种得意的神色,假意嘘寒问暖了几句,看起来倒更像是示威一般。
穆燕儿自然看得出杨湘怜的变化,果然平日里的乖巧柔顺都是装出来的,而她如今已经连伪装都懒得装了。然而穆燕儿没有心情与她计较,她现在整颗心都悬在林熙身上,旁人在她眼里看来,都如同空气一般。
案情暂时还没有定论,林熙依然被关押在天牢之中,而天牢中的犯人,是不允许随意探视的,因此,穆柳儿等人也一直没有见过林熙。
穆燕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卷帘眼看着她日渐消瘦,却毫无办法,思来想去,想出一个办法,便决定冒险一试。
那天穆燕儿写信求助于唐满一事卷帘也是知晓的,自从收到唐满的回信之后,穆燕儿便一病不起了,因而卷帘猜测此事多半与唐满有关。
继续拖下去,穆燕儿的状况怕是会更糟,卷帘权衡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也不管穆燕儿是否同意,便私自跑去了唐满府中。
唐满那日拒绝了穆燕儿之后心中便有些后悔,他本来只不过是一时意气,加上醋意作祟,一冲动便一口回绝了她。事后想来,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儿戏的事。可是以他一贯的性子,又不是个会主动服软的人,因此便一直在等着穆燕儿的第二封来信,谁知左等右等却也不来。
看到卷帘,唐满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以为穆燕儿终于肯服软来求自己了,还没来得急高兴,却听说穆燕儿病倒的消息。
卷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说的唐满还以为穆燕儿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顿时懊悔不已。
唐满一方面担心穆燕儿的身体,怕她真的有个好歹,另一方面却是更加吃起林熙的醋来,他甚至有些希望如今被关在天牢中的人是他自己,如果穆燕儿能够像现在这样为他而奔走忙碌,那他即便是死了也无憾了。可事实却是,即便天牢中的人真的是他,穆燕儿也是绝不会为他而伤心难过的,只怕是他就算死了,穆燕儿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吧。想到这里,唐满的心情忽然跌到了谷底,也没心思去想林熙的事情,只是打发卷帘先行回府,说是要好好考虑考虑。
卷帘看他神色奇怪,也不敢多说什么,以为他仍是不愿帮忙,心中对唐满也怨恨起来,失望地回了侯府。
这一切穆燕儿都是不知情的,她仍是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脑中想的全是这半年来林熙对她的种种宠爱和关心,以及他们在一起时的那些画面。然而一想到她可能会永远的失去林熙,便难过的无以复加,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这一天,侯府依旧是愁云惨雾,死气沉沉,府中众人都如同没了方向的鱼,在侯府这个巨大的鱼缸中绝望地挣扎。
然而第二天一早,突然传来的好消息瞬间变吹散了众人头顶的乌云。五城兵马司把总唐满忽然带着手下去了顺天府,声称案发当晚他的手下巡逻时正巧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扶着烂醉的林熙,上前询问时那些人只说是要送侯爷回府,便没再多问。当时的时辰大约是亥时正,而之前那证人的证词中却说是在亥时三刻时见到林熙杀的人,这无疑是矛盾的,若是林熙在亥时正便已醉得不省人事,那么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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